她笑得连眼泪都快流出来
，说话也喘不上气来，只好用水汪汪
眼睛望着周衍照，示意告饶，推着周衍照手，弓着身子咯咯又笑几声，却看见周衍照僵在那里，两只手攥紧她身侧床单，额头上连汗都有，周小萌不由得奇怪：“怎
啦？”
“没事，
想起件要紧事。”周衍照脸色很难看：“你先睡，走。”
周小萌看他落荒而逃似，
竟幼年丧母，叶思容对他也确实用心，从小就教他坐有坐相，他在家时候也都坐得规规矩矩，腰杆挺直，双膝并拢，
派乖儿子模样。至于在夜市摊子上，当然放松许多，只手搭在周小萌身后椅背上，另只手捏着香烟，腿却跷在桌子底下横柱上，好像全身都没有骨头似，懒洋洋，就像叶思容拣回来那只流浪狗——周小萌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偷笑，再看周衍照，腿伸得老长，可不像那只狗欠身打哈欠时候，她自顾自在那里笑着，冷不防脸蛋被人捏把，正是周衍照：“傻笑什？”
“没有，炒花蛤好吃。”她很机灵回答，周衍照要是知道她把他想成狗，定会捏痛她耳朵。
“少吃点这种辣东西，回头又该嚷嚷脸上长痘。”
周小萌两个月前长几颗痘痘，成天愁眉苦脸，长吁短叹，躺在床上都恨得捶床。有天周衍照回来晚，从她窗子里爬进来，正好看到她趴在床上哭，吓大跳，还以为她受什天大委屈，蹲在床边上耐着性子哄她半晌，才问出来，原来是额头上长好大两颗痘痘，周小萌觉得无颜见人。
“长痘谁没长过啊！”周衍照放心，狠狠戳她指头：“瞎想什，过两天不就消！”
“又不是你长痘！”周小萌正是别扭少女期，红着眼眶直吸气：“你懂什！”
“谁说没长过。”周衍照牺牲自己，开始哄叛逆期少女：“到现在还长呢，不信你看！”
“哪儿？”
周衍照把耳朵拨开：“耳朵后面，你看！”
周小萌看看，果然有个小疙瘩，顿时又觉得更愁人：“你都到现在还长啊？那即使长到像你这老，还会长痘……5555……”她刚哭两声，周衍照就伸出手咯吱她：“什叫像这老！”他们小时候常常闹着玩，因为周衍照知道她最怕痒，呵气手还没有伸到她腋窝下，她自己反倒先笑得瘫，最能逗得她破啼为笑。所以他手还没碰到她胳膊，她果然就已经先笑得缩成团：“哥哥错……好……”周衍照挠她几下，她越发全身都软，连说话都断断续续：“对不起啦……哥哥放过吧……哥哥……求你啦……好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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