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成麻花般,连腰都快要断,周衍照大约是真动怒气,绝不留情。周小萌这才知道从前原来他还算是克制,今天各种花样玩出来,她真是怕。周衍照就像魔鬼样,反倒笑得风清云淡:“你抖什啊?”
周小萌觉得自己就像是条鱼,小时候周彬礼带她去船上吃船鲜,就从江里新捞起来鱼,搁在冰盘里头仍旧在蹦跳,被厨师按住,飞快刀刀将鱼肉削成薄片,直把整条鱼片出来,鱼头腮还在翕动,嘴还在张合。
如此残忍幕,给她小时候留下特别深刻印象,现在她就觉得自己是那条鱼,被快刀刀刀斩成薄片,然后掺上酱油和芥末,片片被人吞下去。痛,痛极。可是手被周衍照拿毛巾捆住,指头只能无力抠着床单,她出身冷汗,周衍照却仍旧清醒不得,慢慢炮制着她:“怎?难受啊?苦着张脸,卖笑卖笑,出来卖,就记得要笑,不然话,男人凭什给钱给你?”
她痛得连诗词歌赋都背不出来,只能喃喃在心里念“妈妈”,仿佛那两个字是魔咒,念千遍,念万遍,就可以止痛似。念到最后,其实是半昏阙状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喃喃念着什,就知道周衍照冷笑脸,恍惚在眼前晃过去,晃过来,到最后,她是真昏。
她只晕片刻,就被周衍照打着脸拍醒:“周小萌!”
她有些惨淡笑笑,周衍照没想到她这时候还笑得出来,本来额头上就肿着个包,刚才又撞在床头柱子上,额头上片红印,脸色却是惨白,看上去这个笑并不像是笑,倒像是哭似。他听她喃喃说:“哥哥……不管你信不信,真……喜欢过你……”
周衍照听见这句话,不知道为什更觉得恨意勃发,狠狠挺身,周小萌疼得身子哆嗦,弓着腰像虾米似,又开始喃喃念叨。周衍照有时候知道她在说什,都是些很奇怪东西,有时候是课本上课文,有时候是诗,有时候是别他没听说过东西,大部分时间她并不念出声,可是有时候她昏头,也会有句半句从唇际轻轻吐出来,就像是念经。
他想起第次,她都没有哭,只是被吓住,直到最后结束,她仿佛才明白发生什,慢慢拉过床单,掩住自己身体,直缩直缩,缩到床角去,垂着脑袋,像是个被弄坏破娃娃,瑟瑟发抖。周衍照当时就想,只要她哭,就给她两巴掌。可是她最后也没哭,就是轻轻叫声“周衍照。”
那是她第次也是最后次叫他名字,起初时候她也闹过,不声不响,趁着他睡着,拿着剪子刀子,冰冷锋刃就搁在他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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