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直到停车场之后,回头看看外科大楼,聂宇晟才觉得心底那股酸涩,挥之不去。
有无数次半夜急诊电话把他叫醒,他开车停在这里,走向灯火辉煌外科大楼。有无数次他结束加班,拖着手术台上站麻木双腿,走到停车场找寻自己车子,只是哪次都没有这次让他觉得留恋。他站在停车场里,久久回望三十八层外科大楼,也不知过多久,才打开车门上车。
停车场出口处保安看是他,习惯性地等着他拿出停车卡,但是聂宇晟停车卡已经连同胸牌等工作证件起交出去,他大约记得院外车辆停车费用是按小时收,小时多少钱他倒记不住,于是打开钱包找出张百块给保安。保安愣下,笑着问:“聂医生,今天忘记带卡啦?算算,您走吧,下次再算到卡上得。”边说边就把升降杆打开。
聂宇晟说:“没有下次,这次就算吧。”
保安满腔疑惑,犹犹豫豫地接过钱,又找零钱给他。聂宇晟接过零钱,向保安点点头,说声:“谢谢!”
保安只觉得他今天神情有些特别,倒也没有多想。
聂宇晟把车开出医院,心下还是片茫然。今天事情来得太快,发生得太突然,直到现在,他才渐渐地反应过来。父亲病重,东远危机,他直处于种高度紧绷和忙碌状态,虽然很累,但他直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自己将来会做什。他只是在短暂地应付突然出现危机,他知道危机总有结束天,他有回到临床天。现在这种状态突然下子改变,就像是生目标戛然而止,他不再是个医生。
就像脚踏空,就像大手术结束之后疲惫,困意渐渐来袭,余下只有种空落落难受。他觉得自己像是迷失方向,在再熟悉不过城市里,在几乎如同血管般错综复杂街巷里。他茫然地握着方向盘,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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