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所有人面面相觑,在证监会刚刚开始调查时候,大家都只觉得形势严峻,却没想到突然会坏到这种地
生病房,周围全都是熟悉仪器,还有他熟悉消毒药水味道,他却觉得自己就像在梦里样。
是场噩梦。
聂东远还上着呼吸机,聂宇晟知道这种情况下病人有多难受,好在聂东远没有苏醒,有那两秒钟他似乎觉得父亲已经走,余下他是个孤儿,把他独自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让他恨不能跪地大哭。但他只是恍神就站稳,他小声叫声:“爸爸……”聂东远毫无意识地躺在那里,就像是睡着样。
聂宇晟想起很小很小时候,那个时候聂东远刚刚带头集资把饮料厂买下来,常常在外头东跑西跑地出差,那时候出差都是坐火车,而且卧铺票特别难买。聂东远在家时候少,即使在家,也总是累得连话也懒得说。有天出差回来,聂东远就坐在椅子上睡着,那时候他还小,也调皮,吵闹着想要摇醒聂东远,让他起来陪自己玩,聂东远愣是睡着没醒。于是他就拿着圆珠笔,在父亲手腕上画块手表,然后在父亲胳膊上写行大字:“爸爸是个大懒虫!”
后来他自顾自玩去,聂东远被电话吵醒,稀里糊涂急着出门请客户吃饭,路上也没发现自己胳膊上那块表,到饭店才被客户看到,几个客户笑得东倒西歪,让聂东远大大地丢人现眼次。从此后聂东远哪怕喝醉,只要聂宇晟揪着他耳朵嚷嚷:“爸爸是个大懒虫。”他马上就骨碌爬起来,生怕儿子又给自己画块手表。
聂宇晟摸摸父亲手,聂东远手微凉,因为昏迷又挂水,右手静脉上还绑着输液滴管。聂宇晟听到自己喃喃地声音:“爸爸是个大懒虫。”
他沉默会儿,又说:“爸爸,你要再不醒,就真再往你手腕上画表……”
聂东远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聂宇晟眼泪终于掉下来。
聂宇晟在香港只逗留天,第二天他就又赶回去,因为付款日迫在眉睫。聂东远病情恶化,昏迷入院消息,登在香港各种小报上。国内消息虽然慢半拍,但是圈子里基本已经传开。聂宇晟放下病重父亲,回去筹款。他不能拖延,这种关键时候,只要东远付不出来第笔货款,等待着他们,就将是万丈深渊。
下飞机后他就回到公司,管理层都在等他,聂宇晟艰难而清楚地向管理层解说聂东远目前病情。聂东远清醒过来可能性已经非常小,现在还住在ICU里,没有度过最危险术后四十八小时。即使能熬过这四十八小时,或许也只是靠仪器维持生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