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后你们还是分手,不是吗?”盛方庭说,“你都心知肚明,聂宇晟不会爱上你,他心里直有个人,那个人,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将其从他心里抹去。这世上哪怕有千千万万人可以当聂宇晟女朋友,却是没有任何意义。”
他话说得太尖锐,舒琴忍不住又倒杯酒。
两个人各自有各自心思,菜顺口,酒也喝得快,最后两小坛黄酒竟然都喝完。舒琴酒量很般,盛方庭似乎更有心事,喝得更多。舒琴觉得气氛很僵,只得找些话来说:“这毛蟹吃起来太不过瘾,等过阵子咱们找个地方吃蟹,那个就酒才好。”盛方庭也喜欢吃螃蟹,于是点点头算是答应。黄酒后劲大,喝时候不觉得,等出来让凉风吹,两个人都觉得今天酒喝多。依着盛方庭意思,要找代驾,舒琴说:“找什代驾,打半天电话,代驾公司不定几个小时后才派人来。这好月亮,走回去得,你家离这儿不是挺近吗?”
盛方庭想也是,于是说:“行,走回去,不过先帮你拦个出租车。”
拦到出租车,盛方庭照例替舒琴打开车门,然后自己拉开副驾位置。舒琴酒意上涌,说:“你不要送,越送越远。”
从来很少问为什。而且早就说过,过程并不重要,重要是结果。也许当初让你跟聂宇晟当朋友,是失策。不过当初是你们偶然相识之后,才说聂宇晟这个人,可以交往。是,有些事是存心不良,但也没逼你做什过分事情。再说,你挺喜欢聂宇晟那个朋友,不是吗?”
舒琴凝视着他,他却若无其事:“舒琴,说过,东远对而言,其实更多是挑战欲
,因为聂东远这个人,让觉得有挑战性。他管理模式,他行事风格,很有意思,直想要次机会,试试自己能不能。不管你信还是不信,仅此而已。而且让你跟聂宇晟走得近点,可至今也没害过他,是不是?”
舒琴欲语又止,只是闷闷地端起杯来,喝口酒。
盛方庭说:“想进入东远工作,舒琴,希望你帮助。”
盛方庭指指手表:“都十点多,这不是远近问题,这是风度问题。”
句话说得舒琴笑起来:“行,你风度!”
舒琴反问:“只是这样而已?”
“只是这样而已。”盛方庭说,“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起誓,绝不伤害东远集团任何利益。甚至可以用最珍视切起誓。”
舒琴冷笑:“你最珍视是什?”
“你。”
舒琴却淡淡地笑笑:“你如果真珍视,绝不会劝说去当聂宇晟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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