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好几次,央求借钱给孩子治病,她生平都不肯求人,何况是开口求,她连命都不要,没出月子就想出去打工挣钱,那时候你在哪里?这多年来,她跟亲戚朋友都断往来,就因为借他们钱还不上,她觉得没脸见人。她那要强个人,那时候你在哪里?姓聂,今天你冒出来说要监护权,行啊你!有能耐你就再把关起来,你看谈静会不会把孩子给你!百万?你不就仗着有钱吗?你不就欺负谈静没钱给孩子治病吗?要是谈静有钱,能给孩子治病,你看她理不理你!你把她往死里逼是不是?她欠你是不是?把她给逼死,你就高兴是不是?”
最后句话,几乎是吼。聂宇晟觉得全身力气都尽皆失去,连指尖都发凉。谈静吃过苦,遭过罪,从别人嘴里听到,是他觉得最不堪忍受件事情。他其实没有办法想像,谈静是怎过这些年。连孙志军都知道她辛苦,而在她心里,自己竟然不堪到如此地步,她宁可忍受切世俗苦难,也不愿意向他开口求救。
不,在真绝望时候,她其实也开过口,比如那次问他要五万块钱,他却只给三万,还把所有钞票砸到她脸上。当时她蹲在地上,张张拾着钞票时候,他就那样走,连头都没有回。谈静早已经心碎吧,在命运步步逼迫时候。最后她在酒店里,问他要十万块钱时候,她眼里其实都已经空,连眼泪都没有。
在谈静心里,到底要如何恨他,才会在问他要钱时候,都如此地不甘不愿?她甚至同意让孩子冒着生命危险,去做那样台手术,也不愿意对他说出实情。
她到底有多恨,才不愿意他是这个孩子父亲。每次他都不愿意去想,只要想到,心里就觉得痛不可抑。但是孙志军话就像子弹样,颗颗打在他身上,打碎他五脏六腑。孙志军这拳头揍在他脸上,可是心里却更痛,痛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聂宇晟把律师胳膊拉住,示意律师不要报警,他什也没说,眼睁睁看着孙志军怒气冲冲地走。谈静在哪里呢?他其实也不知道。他到底做错什?谈静为什要这样对他?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谈静恨他,这种认知让他彻底地灰心。
很长段时间里,他觉得自己是恨谈静。恨她无情地离开自己,恨她可以若无其事地嫁人生子。在知道真相刹那,他恨却是自己。现在,谈静成道伤口,按按会痛,不按也会痛。她为什把孩子生下来呢?就为今天问他要百万吗?
他已经不再对谈静抱有任何希冀。很长段时间里,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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