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啦?说中?姓聂凭什给你钱?你拿什去换?就跟他喝顿酒?行啊,不用陪睡觉?”
谈静听他说得难听,心中更难过,只说:“没拿什去换,也没找他。”
孙志军咧嘴笑笑,这笑也是冷笑,他雪白牙齿在路灯光线下闪,像是头狰狞兽。他语气森森,凑近来,身上气味更加难闻,谈静只好尽量往后避让,可是胳膊被他抓着,动弹不得。
“你起码花万多吧?叫你给两万块钱给,你不肯,等打人,你倒有钱赔人家医药费,你哪儿来钱?”
“借钱!借钱把你赎出来难道还错?”
?半夜才回来!”
她回头看孙志军眼,他手跟铁钳似,目光灼灼盯着她,像是她脸上写满字似。他刚从拘留所里出来,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澡,身上腐败酸臭气味,几乎呛得她难以呼吸。她把脸别过去,吸口气,说:“放手。”
“派出所说冯竞辉愿意调解,而且已经收医药费,你平常抠门个大子儿也不愿花,上哪儿弄钱给冯竞辉?”
“不用你管。”
“不用管?”孙志军冷笑起来,“管得着你吗?你哪件事让管过?不知道跟谁喝酒去,鬼混到半夜才回来,哪个女人像你这样,还有脸叫不要管!”
孙志军仍旧是咄咄逼人口气:“你找谁借钱?你那群穷朋友哪有钱借给你?”
谈静被他这逼,脱口说句谎言:“找小王借钱!她本来打算办嫁妆,找她借钱!”
孙志军愣下,不由得放开拽住谈静那只手。谈静却觉得崩溃,这几天来她已经受够,她再也忍不下去:“到处看人脸色,到处想办法弄钱,把自己脸都丢尽,去求冯家人,求他们不要告你!到医院去被人家赶出来……给钱人家都不要……费这多功夫把你弄出来究竟为什啊?你这几年分钱也不给,家里样样都要开销,每次下班回来,不是欠人家赌债就是喝得醉醺醺,孙志军,这种日子受够!凑不齐孩子医药费,医生说平平活不到十岁,这辈子已经完,还眼睁睁看着孩子受这种
她怒目而视:“孙志军,你放手!”
“谁给你钱把赎出来?你上哪儿弄钱?”
“上哪儿弄钱你管不着!”谈静本来喝点酒就觉得难受,再被他身上那股臭味熏,只觉得作呕,别过脸冷冷地说,“你发什神经?想尽办法把你从派出所弄出来,难道还是做得不对?”
“你是不是找那姓聂去?”
谈静拼命挣扎也挣不开他手,又急又怒:“你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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