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后,他猛地拧了一下门闩,走进了荣光商店。在这些阴影中,他感到非常自在。他曾经在睡梦中穿过那条狭窄的、满是垃圾的走廊……事实上,他已经忘记了这件事,就像其他许多事情一样,他已经暂时记不起来了。
商店前面有一扇脏兮兮的小侧窗,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一条狭
“老爹”在木板篱笆后面等着,透过一个绳结大的孔望着德莱文父子。他把烟草放在后面的口袋里,这样他的手就可以自由地反复做攥紧又松开的动作。
你们在我的地盘上。他的心里对他们低声说,如果他的想法能杀人,他会用这种能力把他们俩都干掉。你们在我的地盘上,该死的,你们在我的地盘上!
他应该做的是去找老约翰·劳,把他带到这两个帅哥面前,抓他们去警察局。那是他应该做的。如果不是他们站在相机的残骸前,他已经这么做了。两周前,在“老爹”的怂恿下,男孩自己已经毁掉了相机。他想也许他能想办法编瞎话混过去,但他知道这个城市的人对他的看法。庞波、基顿,还有其他人。垃圾,这就是他们对他的看法。垃圾。
直到他们陷入困境,需要一笔贷款应急,而太阳那时已经下山时,他们才会改变看法。
握紧,松开。握紧,松开。
他们在说话,但“老爹”根本不听他们在说什么。他的脑子现在像个冒烟的熔炉。现在,他脑子里一连串的抱怨变成了:他们在我该死的地盘上,我对此无能为力!他们在我该死的地盘上,我对此无能为力!该死的!该死的!
最后他们离开了。他听到小巷里生锈大门的尖叫声时,“老爹”用他的钥匙打开了木板篱笆上的门。他溜了进去,穿过院子,跑到他的后门——以七十岁的年龄来看,他跑的速度令人不安地快。他一只手紧紧地摁在右腿的上部,好像不管他是不是敏捷,他都正在与严重的风湿病疼痛抗争。其实“老爹”一点也不觉得疼。他是因为既不想钥匙叮当作响,也不想钱包里的零钱叮当作响,仅此而已,以防德莱文一家还在附近,就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潜伏着。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做,“老爹”也不会感到惊讶。就像和臭鼬打交道的时候,你总预计它们会狠狠地熏你一下。
他从口袋里悄悄掏出钥匙。这时,钥匙发出了响声,虽然声音很小,但在他听来却很响。他把眼睛向左瞄了一会儿,以为他会看到那孩子稚嫩的脸在盯着他。“老爹”绷着嘴露出一个可怕的狞笑。但那边一个人也没有。
至少现在还没人。
他找到了钥匙,把它插进锁孔,然后走了进去。他小心翼翼地不让通往棚屋的门开得太宽,因为如果太用力,铰链就会发出吱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