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然后他父亲停住
，他
脸上出现
种不同寻常阴郁奇怪表情，他意识到“老爹”可能做得出，而事实是：他，约翰·德莱文，不愿意相信“老爹”把相机调包；但过往痛苦经验显然还不足以预防自己犯蠢，“老爹”可能会瞒过他自己和他儿子眼睛。
“不可能什
？你想到什，爸？你刚想到什！”
德莱文确实想到什，没错。当时“老爹”着急下楼去拿最开始拍拍立得照片，这样他们可以仔细看看狗脖子上东西，后来证实那东西是希尔达姨妈最新送给凯文蝶形领结，上面有只可能是啄木鸟。
们不妨和你起去，当“老爹”提出拿照片时，凯文是这说，但“老爹”不是自己跳起来，像山雀样激动吗？用不分钟，那个老头就是这说，或者说类似话，事实上，德莱文先生知道自己几乎没有注意到他在说什或做什，因为他当时想再看遍那该死录像。还有个事实是：“老爹”甚至都无需在他们面前玩老套调包把戏。德莱文先生勉强愿意相信这个老东西，甭管他是不是快七十岁，很可能提前做准备，如果他要调包，可能也已经调包。他们在楼上，他在楼下，大概也只是帮凯文拿下照片，他可以在空出来时间里调包二十台相机。
“爸？”
“想他可能是调包。”德莱文先生说，“但为什呢？”
凯文只能摇摇头。他不知道为什，不过这倒也没事。德莱文先生认为他调包，这让凯文松口气。也许诚实人不必遍又遍地学习世界上最简单真理，可能其中些真理最终也会变得没用。他只要把问题说出来就能找到答案。“老爹”梅里尔为什要这做？为赚钱。这就是原因，全部原因，仅此而已。凯文想毁掉它。在看“老爹”录像带后，德莱文也认同他。他们三人中，谁是唯个会有更多谋划人？
当然是“老爹”。雷金纳德·马里昂·“老爹”梅里尔。
约翰·德莱文本来坐在凯文床边，只胳膊搭在他儿子肩膀上。现在他站起来。“穿好衣服。下楼打个电话。要告诉布兰登，可能会晚到，但想今天根本去不。”
他心意想着这件事，脑子里已经在跟布兰登·里德谈话。不过，他并没有那全神贯注，还是看到儿子忧虑脸上流露出感激之情。德莱文先生微微笑，觉得那种不同寻常忧郁先是烟消云散，然后完全消失。至少还有这样件事：他儿子还太小，还能从他那里得到安慰，或者把他当作更高层力量，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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