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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元图 > 午夜禁语 > 第六章

第六章(6 / 18)

他们所看到东西让人觉得不舒服,因为眼睛习惯是看到连续画面,要系列静止照片,而不是两者都看得到但又两者都不属于场面。

在拍立得平面世界里,时间在流逝。速度和们这个(真实?)世界不同,或者说太阳已经在里面升起三次(或下降三次)。无论这条狗要做什(如果有话),它都会做完;如果它没有事情可做,它应该会直接消失,只剩下静止、看似永恒存在、被侵蚀尖桩篱栅守卫着无精打采草坪,但时间是在流逝。

这条狗头正转过来面对着画面影子主人、那个摄影师,像是痉挛下:有会儿,它脸甚至头形状都被那只耷拉着耳朵遮住;然后你看到只黑棕色眼睛,周围环绕着圈又圆又脏光晕,这让凯文想起坏掉蛋清;然后你看到它嘴部有半微微皱起,好像要吠;最后,狗露出四分之三张脸,比任何狗看起来都要可怕,甚至比最凶狠狗还要可怕。狗嘴部白白垂纹表明它已经不再年轻。在录像带最后,你能看到狗嘴唇确实在向后拉。画面上闪过道白色,凯文以为是牙齿。直到第三次重播,他才发现是那只眼睛画面吸引着他。看起来杀气腾腾,这条串种狗几乎要凶猛地叫出声来。这条狗没有名字,凯文也清楚这点。他可以肯定拍立得世界里没有人曾经给这条拍立得狗起过名字。这条狗出生就流浪,流浪着长大,越长大越凶狠。它就像世界上所有流浪狗化身,没有名字,也没有家。它会杀鸡,从小就学会推倒垃圾桶,从里面翻食物吃。它睡在涵洞和废弃房屋门廊下。它智力可能迟钝,但它本能可能是敏锐而凶狠。它……

“老爹”梅里尔说话时候,凯文被吓大跳,几乎尖叫起来。

“那个拍照人。”他说,“意思是,如果有这个人话。你认为他出事?”

“老爹”用他遥控器把最后帧定住。条静电产生线条穿过画面。凯文希望它能挡住狗眼睛,但线从狗眼睛下方通过。那只眼睛瞪着他们,看起来恶毒、满是愚蠢杀人意念——不,不是愚蠢,不是完全愚蠢,这让这条狗不仅可怕,而是恐怖……“老爹”问题都不需要有人回答。不需要拍更多相片,就可以想象接下来发生事。狗可能听到,它当然听到,凯文知道是什。它听到那湿润沉闷哀嚎声。

更多照片显示狗继续转身,然后开始在每帧中占据越来越多位置,直到画面中只有那条狗……无精打采零零碎碎草坪、篱笆、人行道、影子,都不见。只有狗。

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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