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很高兴你有他。”他坚定地说。他发现自己声音里
平静和文明实在叫人吃惊。“多保重。你带药
吗？”在他们结婚最后六年里，她
直在服用镇静剂，但只是在她必须坐飞机时才服用……或者，他还记得，是他有公共活动要出席时候，需要指定配偶在场时。
“它们在药柜里。”她没精打采地说，“没关系。没有压力，只是伤心。”
莫特差点就告诉她，说他觉得这两样是同种东西，但决定还是不说。
人上车，发动车子。他打开车灯，帕蒂说车灯几乎把她弄瞎。她举起胳膊遮住眼睛，汽车从门廊下呼啸而出。那就是她说……她向后都顶到们前面栅栏上，用尽全力拉住布鲁诺，否则那个人车肯定会撞到她。然后他驶出车道，飞快地沿街驶去。”
“她直没看到那是什
车？”
“没有。开始是因为天很黑，然后，火光开始透过你书房窗户照到外面，车前灯灯光也让她眼花缭乱。她跑回家给消防队打电话。伊莎贝尔说他们来得很快，但你知道们房子有多老……而且……干燥木头烧起来有多快……特别是用汽油……”
是，他知道。这座旧、干燥、满是木头房子就是纵火犯梦想作案目标。但是谁烧呢？如果不是舒特，是谁？这个可怕消息，像在顿令人作呕晚餐后又吃顿可怕甜点，这天中事情接踵而来，几乎完全瘫痪他思考能力。
“他说可能是汽油……说是，消防队长……他先到，但警察来，他们不停地问问题，莫特，大部分是关于你……关于你可能树敌事……仇人……说不认为你有仇人……尽量回答他所有问题……”
“相信你已经尽力。”他温和地说。
艾米继续往下说，仿佛没有听见他话，说话时直喘不过气，断断续续，就像电报员刚刚接受完重要消息，此刻正在大声报出来样。“甚至不知道该怎告诉他们们已经离婚……当然，他们不知道……最后是泰德不得不告诉他们……莫特……母亲圣经……在卧室床头柜上那几本……里面有家人照片……是……是手上唯件……她遗物……”
她声音变成凄惨啜泣。
“明天早上就过去。”他说，“如果七点钟走，九点半就能到那儿。也许九点能到，现在暑期路上没有什车。你今晚住在哪儿？泰德家？”
“对。”她吸吸鼻子，“知道你不喜欢他，莫特，但不知道今晚如果没有他，该怎办……不知道该怎回答……你知道……他们提那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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