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等这久?”莫特问,“意思是,短篇小说集出版于九八三年,那是六年前事。现在快七年。”
“因为不知道。”舒特说,他把目光从云端移开,又带着那种略带轻蔑、让人尴尬表情打量起莫特,“想,像你这样人,应该会觉得只要有书出版,就算出版你书国家不是每个人都读过你写书,你也会认为在美国每个人都会读过你写书。”
“不觉得这想过。”莫特说,这回轮到他语气漫不经心。
“但现实不是这样。”舒特继续说,他没有理会莫特,用他那令人恐惧平静和全神贯注方式说话,“根本不是这样。直到六月中旬才看到这个故事。今年六月。”
莫特很想说:你猜怎着,强尼[34]老弟?直到五月中旬,才看到老
以打破枯燥乏味和令人不快常规。现在他想结束这切。他不再肯定约翰·舒特是个疯子,至少不是完全疯,但他认为这个人可能很危险。他真是他妈难搞。他决定使出浑身解数,赶快把事情解决,再也不旁敲侧击。
“你什时候写这个故事,舒特先生?”
“也许名字不是舒特。”那人说着露出好笑表情,“也许那只是个笔名。”
“明白。你真名是什?”
“并没有说它不是真名,只说可能。不管怎样,这个和们事无关。”他平静地说,似乎对片慢慢地飘过高高蓝天、向着西边太阳飞去朵云更感兴趣。
“好吧。”莫特说,“但你写那个故事时间和们事有关。”
“是七年前写。”他说话时候还在研究那朵云,它现在已经碰到太阳边缘,缀上根金色流苏,“九八二年。”
很好,莫特想。不管他是不是老谋深算老混蛋,他终究还是落入陷阱。他从选集里挑这个故事。既然《人人都投币》出版于九八三年,他认为说在那之前任何日期都是安全。老弟,你该看看版权页。
他等待着胜利感觉,但什也没有。只有种悄无声息宽慰感,终于可以送这疯子走,不会再有任何麻烦或混乱。不过,他还是很好奇,这是写作者受到诅咒吗?举个例子,为什会是那个故事,个和他平常故事不样故事,个彻头彻尾非典型故事?如果那个人要指控他抄袭,为什要选篇没什知名度短篇小说,他完全可以拼凑出类似他畅销书《街头手风琴师之子》之类手稿。那样会很有赚头,选这个短篇简直就是个笑话。
莫特心想,猜要整出本小说太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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