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们开始吧。”尼克把手伸到黛娜
右肩胛骨下，然后脸皱
下，“比想象还要糟。”他喃喃地说，“糟糕得多。她被血泡透。”他开始慢慢地把黛娜往上，朝劳蕾尔施加压力方向拉。黛娜发出声粗哑呻吟。口半凝固血从她嘴里喷出来，溅在地板上。现在劳蕾尔可以听到女孩身下血如雨点般地滴落在地毯上。
突然间，劳蕾尔感觉世界开始离她远去。
“继续用力压！”尼克叫道，“别松手！”
但劳蕾尔快晕过去。
劳蕾尔知道如果她真晕倒，尼克·霍普韦尔会怎
想她，于是劳蕾尔像个做鬼脸孩子样把舌头咬在齿间，用最大力气咬下去。异常剧烈疼痛感传来，她自己血咸味立刻弄得满嘴都是……但是那种世界像水族馆里慵懒鱼样从她身边游开感觉消失。她又回过神来。
孩胸部起伏着，伤口向内缩时候，出现种尖利怪异哨声。
“现在！”尼克吼道，“压住！尽全力压！”
劳蕾尔身体前倾。有那会儿，她看见血从黛娜胸部洞中涌出来，然后伤口就被遮住。她手上桌布垫几乎立刻变得又热又湿。“大力些！”尼克对她咆哮道，“要用力压！堵住它！堵住伤口！”
劳蕾尔现在明白人们所说神经衰弱是什意思，因为她觉得自己差不多到这个程度。“不能！会压断她肋骨——”
“去她肋骨！你得堵住伤口！”
楼下突然传来阵痛苦和惊讶尖叫声。接着是声嘶哑喊叫，最后传来声刺耳尖叫。
鲁迪和劳蕾尔都转向那个方向。“那个小伙子！”鲁迪说，“他和加夫尼！他们——”
“他们终于找到图米先生。”尼克说。他表情复杂，像是戴副面具，脖子上肌腱像钢滑轮样突出来。
“们只能希望——”
劳蕾尔跪着向前摇晃下，把全身重量都压在手上。尽管她把桌布叠得很厚，但现在她能感觉到有液体从手指间慢慢渗出来。
尼克把刀扔到边，身体前倾，脸几乎碰到黛娜脸。黛娜眼睛闭着。尼克翻开她侧眼皮，说：“想她终于昏过去。不能肯定，因为她眼睛很奇怪，但希望她昏过去。”头发披散在他额头上。他不耐烦地甩甩头，然后看着劳蕾尔：“你做得很好。坚持住，好吗？现在给她翻身，你在翻身时候继续用力压。”
“血太多。”劳蕾尔呻吟道，“她会呛死吗？”
“不知道。继续压。准备好吗，沃里克先生？”
“哦，天哪，觉得好。”鲁迪·沃里克嘶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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