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杜德还是觉得声音很遥远。他模糊地想道：他要是没催眠
，就让被人戳屁眼吧。和托普瑟姆狂欢节
那家伙差不多……叫什
名字来着？摩菲斯特先生。他会让你睡过去，让你做各种各样好笑事情——学小鸡，学狗爬，说出你六岁生日晚会上发生
什。他催眠雷吉·索耶那老家伙，上帝啊，们笑得真够呛……
“在其他方面有没有给你带来不便呢？”
“没有……呃……”他望着那双眼睛，被深深吸引住。
“说吧，说吧，”老家伙声音悦耳而甜蜜，“咱们是朋友，对不对？跟说吧，告诉。”
“呃……姑娘……你知道，姑娘们……”
蔑手势，“下等生物，奴颜婢膝，听见陌生脚步声就汪汪叫，只会低声下气，呜咽哀求。照说，全都该开膛破肚，开膛破肚！”
“呃，倒没往那方面想过，”杜德说着悄悄后退
步，“有人肯过来……呃，你知道……起打打那些小杂碎，总是很不错事情，但垃圾场星期天六点整就关门，现在都九点——”
“很清楚。”
但陌生人没有离开意思。杜德觉得自己抢在镇上所有人前面。大家都在琢磨斯特莱克老板究竟是个什人，或许除拉里·克罗凯特那个诡计多端家伙，他将是第个知道。下次进镇找娘娘腔乔治·米得勒买子弹，他打算就那随口提起：前两天晚上凑巧碰见新来那位老兄。谁？呃，不知道吗？买下马斯滕老宅那位老兄啊。人挺不错，就是说话有东欧粗胚腔。
“老宅里闹鬼吗？”对面这位老弟闷得连个屁也不舍得放，他只好开口搭话。
“当然啦，”老家伙安慰着他，“女孩都笑话你，对吧？她们不知道你多有男子气概，也不知道你有多大力气。”
“没错，”杜
“闹鬼！”老东西笑，笑容中蕴含着令人深深不安因素。凶猛梭鱼才这笑。“不，不闹鬼。”他略略强调最后个字，像是在说老宅里闹东西比鬼更可怕。
“呃……很晚，还有……先生，你实在该离开——？”
“可是，跟你说话还真是桩乐事啊。”老家伙说，他第次把正脸转过来，望进杜德眼中。这双眼睛很大，垃圾场阴烧火光映红眼圈。尽管直视不合礼数，但你绝不可能转开视线。“不介意和多聊几分钟吧？”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杜德听见远方传来自己声音。这双眼睛似乎还在膨胀、扩大，最后变成火焰镶边两个黑色深渊，跌进去就无论如何也爬不出来那种深渊。
“谢谢，”那人说，“告诉，驼背是不是让你工作起来很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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