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在绿裤子擦
擦双手，提提裤子，慢慢踱过去。
“先生，垃圾场关门。”
那人转过来面对他。余烬红光照亮
脸庞上颧骨很高，透着沉思表情，白发中很奇特地混着
缕缕生机盎然铁灰色头发。这家伙把头发往后梳，露出苍白高额头，活像个基佬钢琴家。余焰红光映在眼中，被牢牢锁在里头，让这双眼睛仿佛布满血丝。
“是吗？”那人彬彬有礼地问，尽管吐字清晰，但略带丝口音。估计是法国佬，兴许是东欧粗胚也有可能。“
来看火，真是美丽。”
“是啊，”杜德说，“你住在这附近？”
大概和天气有关系吧。再这
下去，他非得到处撒毒饵，九l*s年以后他还没这干过。
又是只，在充当防火障黄色锯木架底下伸头探脑。
杜德抽出手枪，扳开保险，瞄准，射击。子弹扬起老鼠面前尘土，撒得它满头满脸都是，但老鼠没有逃跑，而是用后腿立起来，直勾勾地看着杜德，珠子似小眼睛映着红光。耶稣在上，有些家伙还真是胆大包天！
“老鼠先生，拜拜。”杜德说着仔细瞄准它。
砰！老鼠翻倒在地，不停抽搐。
“是，最近才来到这个可爱小镇居住。你打死很多老鼠？”
“没错，相当不少。婊子养鬼东西最近多如牛毛。嘿，说，你莫非就是买下马斯滕老宅那位？”
“猎食者。”那人把双手背在背后。杜德惊讶地发现这家伙穿着全套西装，马甲什样不少。“喜欢夜间出没猎食者。老鼠，夜枭，狼。附近有狼吗？”
“没，”杜德说，“德拉姆那儿有人两年前逮只郊狼。还有群野狗在猎鹿——”
“狗，”陌生人做个轻
杜德走过去，用沉重工装靴踢踢它。老鼠有气无力地咬口皮靴，虽然虚弱，但它还在吸气。
“狗东西。”杜德淡淡地说，踩碎老鼠脑袋。
他蹲下来，端详这具尸体，忽然发觉自己在想不戴奶罩露丝·克罗凯特。她穿紧身开襟羊毛衫时候，小奶头摩擦着羊毛，勃得硬挺挺，让你看得清二楚；要是哪个男人能捏住那对奶子，轻轻蹭个两下，就两下，告诉你，小婊子欲火准定跟导弹发射似蹿起来……
他捏住尾巴捡起老鼠尸体，像钟摆似缓缓摇晃。“露西，喜欢你铅笔盒里大老鼠先生吗？”这个念头连同意料之外双关含义逗乐他，杜德爆发出阵阵尖声怪笑，古怪地偏向侧头颅时而抬高，时而放低。
他把鼠尸远远抛进垃圾场中央，发力时，他转过半个身子，瞥见个侧影：高个子，极瘦，在右手边大约五十步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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