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朝阳抬起头，看到女人站在女儿身辺，正在跟女儿悄悄说着话，脸上有
抹胜利者
微笑，他连忙把头低下。
“爸，你快过来，快过来！”小女孩拖长音调撒娇着。
“好好，来
。试好吗？”朱永平看着儿子试鞋，着急问，“大小合适吗？”
“嗯，刚刚好。”
“嗯，那就不用试，
看这双挺好，就买它。小姐，多少钱？”他急着掏钱。
朱朝阳走到家运动品牌店前，停下脚步。
朱永平看着儿子，道：“你想买运动服？”
“……想看看运动鞋。”
现在中学生很早就有攀比意识，穿名牌运动鞋很流行。不过朱朝阳从没穿过，他直穿普通胶鞋。
他看中款学校里很多同学讨论鞋子，忍不住兴奋道：“爸——”
下招呼。为显得神态自若，他又拿起桌上相机，摆弄下，道：“这相机岁数是有点大，难怪拍不出，该扔掉。”
朱朝阳突然记起普普要拍照片，连忙道：“爸，你这个相机真不要？”
“嗯，是啊，这个没用。”
“哦，那能不能给？”
“你要相机？下次买个新给你。”
朱朝阳站起身，看着爸爸因小女孩撒个娇就变得急迫神色，抿抿嘴，
随后道：“鞋子买，衣服裤子下次买吧，先回家去。”
“嗯……等下送你吧。”
“不用
他突然醒悟，同时也发现朱永平咳嗽声，朝他眨下眼睛，连忙改口:“叔叔，想看看这个鞋子。”
服务员马上热情地问脚码，拿出鞋子让他试。朱永平在旁边等着，他刚试到半，小女孩在店外喊起来：“爸爸，快过来，要买那个衣服！”
“等下，等朝阳哥哥试好鞋子。”
“不，不要，要你马上过来！要你马上来！”小女孩带着哭腔撒起娇来。
“哎，真麻烦，好好好，马上来。”
朱朝阳点都不奢望爸爸真会买相机给他：“嗯，如果不要话，给吧，有时候拍下玩玩。”
朱永平点头爽快答应：“好吧，反正你还读书，用不到专业相机，你想要就拿去玩吧。拿个盒子给你装下。”
从坐上这辆宝马越野车开始，朱朝阳直忐忑不安。
他坐在副驾驶座上，几乎都低垂着头，语不发，偶尔几次抬头，看到车内反光镜上，女人也正朝他看，脸上带着些许笑意，他又连忙把头低下。身旁三个人欢声笑语仿佛是另个时空，他完全是多余。
很快到市里最好商场金光百货，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朱永平和朱朝阳走在起，女人带着女儿却跟在后面，没跟上来，母女俩似乎在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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