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是方向转,便倾向于社会描写。两者性质未至于完全相反,但要结合混搭并不简单,很容易让其中方味道盖过另方。为解决(或称为逃避)这问题,采用另种方式编写——这部作品由六个独立中篇本格推理故事组成,每篇也跑强调谜团和逻辑趣味路线,但六篇串连起来便是幅完整社会绘图。想法是,微观之下本作是本格推理,宏观下却是写实派社会作品。
每篇故事年分,都是香港社会脉络转捩点,那些元素或许在故事中占重要部分,也可能仅仅只是衬托。唯不同是第章,毕竟故事中日期比完稿日子还要晚,不是诺斯特拉姆斯,没有预知未来能力。不过,二○二至三年间香港社会对警权质疑日益严重,二二年末更是高峰,或许算是不幸言中。
不打算详说每个故事背后想法,角色意涵、细节里譬喻,文本里外概念连结之类,这些留给各位读者感受就好。只想谈谈其中两点。对不熟悉香港地理台湾读者来说,这点不提便或许不会知道,故事中地点其实是不断重复。例如第二章关振铎与骆小明碰面球场,和第五章当作“南氏大厦※”蓝本“楠氏大厦”相近,都在亚皆老街附近;第三章传出可疑人物出现、浪费警力搜查大型公共屋宛“观龙楼”,就在第五章“坚尼地城游泳池”旁边;第二章唐颖遇袭西九龙填海区,前身就是第六章主角和阿七等候民邦号靠岸佐敦道码头;第三章嘉咸街市集、第四章关振铎和小刘吃午饭餐厅,以及第五章“蛇宝”乐香园咖啡室,都在中环威灵顿街带(第四章餐厅名字乃杜撰,名字相似餐厅仍在原址经营所以按下不表,而乐香园现已结业)。如果有读者读完这部小说,想到故事中提及地点观光下,会非常高兴。
至于另点想谈,是觉得今天香港,跟故事中九六七年香港,同样吊诡。
们就像绕个圈,回到原点。
而不知道,二○三年后香港,能否像九六七年后香港,步步复苏,走正确道路。
不知道,坚强、无私、正义、勇敢、忠诚地鸟市民服务员警形象,能否再次建立,让香港小孩子能再次以警队为荣。
陈浩基
二○四年四月三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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