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关振铎决定放手不管,但他没关上房门,边审核最后批行动报告,边留意著第队成员动态。在电话声、交谈声此起彼落间,他听到案件初步消息——四瓶水管疏通剂在早上十点零五分被人从栋旧式大楼顶楼投下,分别掷向嘉咸街与威灵顿街带摊档。嘉咸街市集是香港历史悠久露天市场,既有售新鲜食材也行卖生活杂货,是附近居民经常光顾街市,亦是个著名游客观光点。由于是早上市民买菜繁忙时段,这次袭击导致三十二人受伤,其中更有三人负伤较严重,被腐蚀液灼伤脸部和头部等等。关振铎知道,三十二人”这个数字并不定正确,在任何案件发生初期,伤亡人数通常有误,待伤者名单经医院和警方核实后才能作准。现在报告有三十二位被害者,搞不好最后发觉有四十多人受伤。
半个钟头后,蔡督察眉头深锁,紧张地敲关振铎房门。
“怎,有伤者不治吗?”关振铎问。
“不、不,
样,他不会贸然说出结论。
“……先考虑下。”关振铎回答,“什时候需要回复?”
“七月中之前,你可以慢慢考虑。”曹警司站起来,说:“你本来退休日是下月中吧,在那之前答复就行。”
关振铎送曹警司到房门前,曹警司说:“阿铎,不管你接不接受提案,也再跟你说句,恭喜退休。你都知道,在警队能平安退休,是件值得庆贺事情。”
“嗯,曹兄你说得对,谢谢。”关振铎跟曹警司握手,打开房门。
B组办公室里各人在自己位置埋首工作,有人脸凝重地讲电话,有人大力翻阅文件。曹警司离开办公室后,关振铎以为手下们会解除这副故弄玄虚神情,但他细心看就察觉有异,那股紧张气氛并不是装出来做给顶头上司看。
“组长,有案子。”蔡督察看到曹警司离去,匆忙向关振铎报告:“刚才港岛总区传来消息,再有‘镪水弹’事件发生,目前港岛重案组队正在跟进,唉,们才刚说没线索调查不,真是语成谶……”
“港岛?”关振铎皱下眉。“不是旺角?”
“这次就在附近,在中区嘉咸街市场。”蔡督察回答道:“暂时不知道是旺角犯人选是模仿犯,已派人询问详情,另外手足们正在整理旧资料,只要新证据到,们就能做交叉分析。”
“好,有进展再告诉。如果能镇定同个嫌犯,们就要知会西九重案。”关振铎拍下蔡督察臂膀,回到自己房间。他坐在椅上,心想这案子有任何后续,也得由小蔡人负责——毕竟自己明天就不在,无法再作出任何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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