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恰本来想问对方怎会如此轻率透露人家家事,但她想到阿涅定又用上什社交工程技巧,以高明话术笼络人心。
“刚才你说杜紫渝瞒着父亲,与兄长来往?”阿怡问。
“对杜紫渝来说,真正能交心、倾诉亲人只有哥哥吧,继父不过是个陌生人……然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杜紫渝似乎受她那个有点小聪明大哥影响甚深,在对付你妹妹事上,她兄长还担当出谋献策军师角色,否则单凭
现女人青春不应浪费在这种没出息男人身上,辗转认识这个姓杜男人。”阿涅再指指萤幕中照片。“十年前,她丢下家人,只带着五岁幼女嫁入杜家,孩子改从继父姓氏,就是杜紫渝。”
“她疼爱女儿多于儿子,所以只带杜紫渝改嫁?”阿怡不知道“改嫁”词是否正确,因为那女人本来就没跟同居男友结婚。
“如果她疼惜女儿就不会二度出走啦。依看,这女人当年没放弃女儿只是出于私利,毕竟带着个五岁可爱小女孩,很容易博得男人同情,这种手段也会出卖。”阿涅亮出副嗤之以鼻样子。“这段婚姻维持不到五年,杜紫渝母亲故态复萌,遗下字条跟另个男人跑,听说对方是个股票市场投机客,简而言之,就是个现代赌徒。那个情夫财产不定比她丈夫丰厚,生活也不定比较稳定,但肯定是对方不会是个闷蛋。”
“那杜紫渝:.”
“只好和继父起生活。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法律上他有责任照顾她。”
阿怡没想到杜紫渝背景如此复杂。
“她父亲聘请侦探是想调查妻子下落吗?”阿恰问道。
“杜紫渝母亲在抛弃女儿和第二任丈夫数年之前已抛弃大儿子,你认为从他身上可以调查到那女人下落吗?”阿涅不屑地笑道。“事实上,这个被背叛男人在妻'子离开多年后才发现那个儿子存在,自己继女瞒着自己跟亲兄直有来往,近年更关系密切,W猜他定感到不是味儿。”
“你从侦探社报告中知道这些情报?”
“不,是从杜家前任女佣口中得知。”阿涅打开另张照片,相中人是个约五十岁南亚裔妇人。“她叫Rosalie,来港二十多年,说得口流利广东话,之前直在杜宅工作,杜紫渝老爸婚前独居时是钟点女佣,婚后便改成全职,照顾杜紫渝家三口日常生活。去年被辞退,目前在何文田个家庭担任女佣。只要透过仲介公司就很容易查出这些外佣动向,确认Rosalie所在后,再假扮成学校社工,讹称杜紫渝最近有些情绪问题,于是找上她问些家庭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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