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益民胸前背后伤痕开始腐烂,流出脓血粘住床单,顾益民翻身时床单也翻过去,仆人小心翼翼剥下床单像在剥下层皮,顾益民呻吟不止。几个中医都说,腐肉不去,新肉难生,须用毒性大和腐蚀性强升药。于是从药铺里取来升药,那是由水银、火硝和明矾等升华而成,又配上煅石膏研成细末,敷遍顾益民全身。升药毒性让顾益民已经腐烂上身完全烂透,中医从他身上刮下不少腐肉,每天都有碗腐肉从顾益民卧房端出来,他妻妾哀声不断,她们觉得顾益民身上没有什肉。升药去除腐肉之后,中医使用辛温无毒消炎抗菌大蒜,将大蒜捣烂后外敷在顾益民身上。
痛不欲生之后,顾益民呻吟停止,神志也恢复清醒,可以与人说话,只是声音虚弱轻微。听到顾益民脱离危险,能够躺在床上会客,溪镇有身份人前来探视。
清醒过来顾益民闻到阵阵恶臭,那时候漂浮在溪镇码头四十三具尸体被河鱼争食后,剩下白骨正在下沉。顾益民询问来客这是什气味,然后他知道陈永良救出他以后,张斧残,bao血洗齐家村,陈永良组成支队伍去找张斧土匪报仇雪恨。有个来客将他听闻张斧屠村时种种,bao行说出来,顾益民还未听完就晕厥过去,引发阵惊吓和恐慌,此后没人再敢说起陈永良,也不会有人向他提起林祥福死去。
顾益民从晕厥中醒过来,睁眼看着房顶,从刚才前来探视客人那里,顾益民得知张斧将他绑票去地方是齐家村,他想起来当初陈永良家离开溪镇就是去齐家村。他在齐家村遭受土匪
从胸口取出封信递给陈永良:“这是老爷信。”
陈永良接过信,问仆人:“老爷伤势如何?”
仆人说:“老爷伤势已无大碍,只是还不能下床。”
仆人说他马上就要返回,老爷在等着他音信。陈永良叫来陈耀武,让他带上几个人把顾益民仆人送出山口送上大路。
陈永良拿起顾益民信,信很厚,信封上没有顾益民笔迹,陈永良小心拆开封口,里面没有顾益民书信,只有十张银票,每张千。陈永良为之动容,他把十张银票递给“和尚”,“和尚”数数银票后兴奋说道:
“说到枪支弹药,枪支弹药就到。”
陈永良问“和尚”:“如何才能购到枪支弹药?”
“和尚”告诉陈永良,驻扎在沈店官军,扛着枪支抬着弹药出城剿匪,与土匪遭遇后,官军丢下枪弹,捡起土匪扔下光洋就跑,土匪则是丢下光洋,捡起官军扔下枪弹就跑。
“和尚”说:“去与沈店官军交易。”
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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