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分明是被湿泥活活憋死。
这位名叫翠萍女子已是昔日黄花,没有客人再来光顾她身体。岁月让她变得更加纤瘦,皱纹爬上她眼角,曾经是明亮眼睛也黯淡下来。林祥福因为寂寞难忍来到她家中时,她惊诧地发出呀声,她看着这个满脸羞色男人,自己也变得手足无措。翠萍不会忘记这个曾经来过次出手阔绰北方男人,而且这十来年林祥福在溪镇名声鹊起,翠萍知道他是仅次于顾益民大富户。
开始时候,林祥福言不发坐上个时辰后离去,起身时悄悄在椅子上留下十文铜钱。翠萍知道林祥福身体没有能力,所以不会主动去拉扯他。她给林祥福沏好杯茶,就会退回来小心翼翼坐在床沿上,林祥福将茶水喝,她就起身过去给他斟满。
林祥福来过几次后,两个人开始断断续续说话。林祥福总是说起他女儿林百家,有时会从胸口掏出林百家来信,念上段,微笑下。翠萍有次也提到她死去丈夫,她告诉林祥福,她年轻时挣皮肉钱差不多都被吃鸦片丈夫糟蹋光。翠萍在埋怨生前丈夫时,眼睛里仍然流露出怀念神色。她对林祥福说,对于女人,不管是什男人,有个总比没有好。
有天晚上,林祥福在翠萍那里坐很久之后,决定不回家,他说今晚就住在这里。翠萍急忙起身铺好床,林祥福只是脱下外衣,穿着衬衣和衬裤躺进被窝,他将十文铜钱悄悄塞到枕头下面。
翠萍在床边犹豫会儿后,还是将自己衣服全部脱去,赤条条躺到林祥福身旁。两个人无声地躺会儿后,翠萍感到林祥福手放到她胸口,随后慢慢地往下摸去,她感到林祥福手调皮起来,像是个正在玩耍孩子。接下去翠萍手也伸进林祥福衣裤,缓慢抚摸起林祥福身体。翠萍凉爽手逐渐温暖起来,林祥福觉得身体正在舒展,仿佛件皱巴巴衣服被烫平那样。
后来日子里,林祥福晚上来到这里后就不再回去,他脱光衣服躺进被窝,在翠萍手指抚摸中沉沉睡去。翠萍抚摸时指甲在他身上慢慢划过去,让他僵硬身体变得松软,仿佛麦收后耕耘让田地变得松软起来。
五十四
陈耀武最后次搭船来到溪镇,已是凉意阵阵秋天,万亩荡水也冷,他爬到船上秋风吹,又打喷嚏又打抖,他仍然赤条条站立在船头,直到秋天冷风吹干身体才穿上衣服。陈耀武来到王先生私塾时没有见到林百家,他看见林百家座位空着,连课桌也没有,他在旁边坐下来,时刻张望门口。手捧书籍王先生念段后,放下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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