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过
两天，
再次鼓起勇气走进去问那个经理，是不是需要洗头工。经理还是建议到对面
发廊去。接下来
个月里去四次，感到自己进去，鼠妹就看着。第四次时候刚好有个男洗头工辞职，幸运顶替他。那个男洗头工工号是７号，成７号。鼠妹当时看着，嘴角歪笑下。
“在这家发廊工作第天晚上，理发做头发客人不多，鼠妹坐在椅子里翻看着本发型杂志，边看着杂志边抬头看镜子里自己摆动头发，好像在给自己寻找最好发型。在她旁边椅子里坐下来，因为紧张，呼哧呼哧地喘气，鼠妹转过脸来问，你有哮喘病？急忙摇头，说没有哮喘病。鼠妹说，你喘气声音怪吓人。
“在她旁边坐着越来越紧张，担心自己喘气声音像哮喘，像是在水里憋气似小心呼吸。她直在翻看那本发型杂志，设计自己各种不同发型。鼓起勇气问她，你叫什
名字？她头也不抬地回答，３号。她声音听上去很冷淡，当时感到很悲哀，可是过会儿她抬起头来，微笑地看着，问，你叫什名字？慌张地说，７号。她咯咯笑，再问，7号叫什名字？才想起来自己名字，说，7号叫伍超。她合上发型杂志，对说，3号叫刘梅。”
伍超声音戛然而止，他停止前行步伐，眼睛眺望前方，他脸上出现诧异神色，他看到曾经在这里见到情景——水在流淌，青草遍地，树木茂盛，树枝上结满有核果子，树叶都是心脏模样，它们抖动时也是心脏跳动节奏。很多人，很多只剩下骨骼人，还有些有肉体人，在那里走来走去。
他惊讶地向转过身来，疑惑表情似乎是在向询问。对他说，走过去吧，那里树叶会向你招手，石头会向你微笑，河水会向你问候。那里没有贫贱也没有富贵，没有悲伤也没有疼痛，没有仇也没有恨……那里人人死而平等。
他问：“那是什地方？”
说：“死无葬身之地。”
二○三年月二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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