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柏油马路突然中断，前面重现过去那条坑坑洼洼
泥路。出租车司机说上面领导不会来到这种偏僻地方，所以柏油马路到此为止。司机看到
惊讶神色，解释说乡下路都是为上面领导下来视察才修。司机指着前面狭窄泥路说，领导不会到这种鸟不下蛋地方。他说往前走五公里，就是要去村庄。
当再次来到父亲村庄时，已经不是小时候来过那个村庄，那个村庄有树林和竹林，还有几个池塘，和几个堂哥拿着弹弓在树林和竹林里打麻雀，又卷起裤管站在池塘水里捉小虾。记得田野里
片片油菜花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男女老少鸡鸭牛羊声音络绎不绝，还有几头母猪在田埂上奔跑。现在村庄冷冷清清，田地荒芜，树木竹子已被砍光，池塘也没有。村里青壮年都在外面打工，只看见些老人坐在屋门前，还有些孩子蹒跚走来。忘记父亲五个哥哥姐姐模样，向个坐在门前抽烟驼背老人打听杨金彪哥哥和姐姐住在哪里。他嘴里念叨几声“杨金彪”，想起来，对着坐在斜对面屋前个正在剥着蚕豆老人喊叫：
“有人找你。”
这个老人站起来，看着走过去，双手在衣服上擦着，似乎准备要和握手。走到他面前，告诉他，是杨飞，他没有反应过来，说是杨金彪儿子。他啊声后，张开没有门牙嘴巴喊叫起他兄弟姐妹：
“杨金彪儿子来啦！”
然后对说：“你长得这
高，点也认不出来。”
另外四个老人先后走过来。看到他们五个都是穿着化纤料子衣服，站在起时竟然如此相像，只是高矮不，如同个手掌上五根手指。
他们见到非常高兴，给泡茶递烟，接过茶杯，对着递过来香烟摇摇头，说不抽烟。他们忙碌起做饭打酒，看看时间还不到下午三点，说现在做饭早点，他们说不早。
那多年过去，他们不再妒恨父亲。知道父亲患上绝症离家出走不知去向，这五个老人眼圈红，可能是他们手指手掌太粗糙，他们五个都用手背擦眼泪。说直在找父亲，想到父亲可能落叶归根回到这里，所以就来，他们摇着头说父亲没有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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