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找到他。”我说,“我觉得他就在这里。”
“你找到后,一定要带他过来。”谭家鑫说。
“我会带他过来的。”我说。
谭家鑫在我对面坐了一会儿,他不再是愁眉不展,而是笑容满面。他起身离开时再次说,找到父亲后一定要带他到这里来尝一尝。
然后我结账了,一个骨骼的女声走过来,我想她是谭家鑫刚刚招收来的服务员。她对我说:
在烟雾里瞪着我,对我大声喊叫。
我说:“你好像在对我喊叫。”
“我叫你快跑。”他叹了一口气说,“我们谁也没有堵住,就堵住了你。”
我摇摇头说:“不是你们堵住我,是我自己没有走。”
我没有告诉他那张报纸和报纸上关于李青z.sha的报道,这个说起来过于漫长。
“面条十一元,果盘是赠送的。”
我说:“给你二十元。”
她说:“找你九元。”
我们之间也是只有对话,没有动作。当我起身走去时,这个骨骼的女声在后面热情地说:
“谢谢光临!欢迎下次再来!”
也许以后的某一个时刻,我会向他娓娓道来。
谭家鑫仍然在内疚里不能自拔,他向我解释为何在厨房起火后,他们要堵住大门让顾客付钱后再走,他说他的饭馆经营上入不敷出三年多了。
“我昏了头。”他说,“害了自己,害了家人,也害了你。”
“来到这里也不错,”我说,“我父亲也在这里。”
“你父亲在这里?”谭家鑫叫了起来,“他怎么没有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