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扳道工,人工道叉已被电动道岔取代,铁路自动化。父亲改行做站务员,他花很长时间才适应这份新工作。父亲喜欢有责任工作,他做扳道工时候全神贯注,如果道叉扳错会出重大事故。做站务员以后下子轻松很多,没有什责任工作让他时常觉得自己是大材小用。
小屋渐渐远去,两条飘扬而去铁轨也没有回来。仍然在自己踪迹里流连忘返,感到累,坐在块石头上。身体像是棵安静树,记忆在那个离去世界里马拉松似慢慢奔跑。
父亲省吃俭用供从小学念到大学,们生活虽然清贫,但是温暖美好。直到有天生母千里迢迢来寻找,平静生活才被打破。那时候正在上大学四年级,生母沿着铁路线个城市接着个城市寻找过来。其实四十年前她就找过,当时她在火车上苏醒过来后,火车已经驶出将近两百公里,她只记得是在火车出站时生下,可是出哪个车站她完全没有印象,她托人在经过三个车站寻找过,没有发现丝迹象。她曾经以为被火车碾死,或者饿死在铁轨上,或者被条野狗叼走,她为此哭得伤心欲绝。此后她放弃对寻找,但是心里始终残存着希望,希望有个好心人发现收养,把抚养长大。她五十五岁那年退休后,决定自己到南方来找,如果这次再没有找到,她可能真正死心。们这里电视和报纸配合她寻找,离奇出生实在是个好故事,电视报纸渲染出生故事,有家报纸标题称是“火车生下孩子”。
在报纸上看到生母流泪照片,又在电视里看到她流泪讲述,那时预感她寻找孩子就是,因为她说出年月日就是出生这天,可是心里波澜不惊,好像这是别人事情,竟然有兴趣比较起她在报纸照片上流泪和电视画面里流泪区别,照片上眼泪是固定,粘贴在她脸颊上,而电视里眼泪是动态,流到她嘴角。与名叫杨金彪父亲相依为命二十二年,习惯母亲是李月珍这个母亲,突然另个母亲陌生地出现,心里有种奇怪感觉。
父亲在报纸上和电视里仔细看她对当时情形讲述,认定就是她寻找儿子。他根据报纸上提供信息,知道她住在哪家宾馆,这天早晨他走到火车站办公室,给她所住宾馆打个电话,很顺利接通,两个人在电话里核对所有细节后,父亲听到她哭泣,父亲也流泪,两个人用呜咽声音在电话里交谈个多小时,她不断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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