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吧,”屈意衡说,“这种事父母不好接受,大过年,别去给人添堵。”
“哎,你早说啊!”窦郁聪抱怨,“这着吧,等会儿让鹤童看看机票,明天们俩过去陪你。”
“你们俩过来?程总那边方便吗?”
倒不是说他有爱人就忘父母,问题是,在这边,屈意衡只有他个,别人合家欢聚喜气洋洋地过年,让屈意衡个人在空荡荡家里度过,姚湛实在做不出这种事儿。
“行啊,”姚湛妈妈听儿子说回来,心情大好,毕竟上次见面因为她不小心说出自己见过屈意衡事儿闹得不欢而散,那之后儿子再没回家,只是偶尔打个电话问候两句,“那让你爸提前准备好,你回来咱们就开饭。”
“嗯。”姚湛心不在焉地聊两句就挂断电话,然后琢磨着怎跟屈意衡说这事儿。
他在这边纠结呢,屈意衡在家接到他弟电话。
“今天放假!”窦郁聪心情相当不错,语调都比平时高几度,“你干嘛呢?”
他创作不是为艺术,而是为名利,那样人很容易迷失,但知道你不会,你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也知道什才是永恒。好孩子,老师很欣慰。”
人生路漫长,名和利有来有去,唯有自己才能陪伴自己生,唯有艺术本身才能永垂不朽。
屈意衡开始新创作,这次,这幅画,他不为参展,不为售卖,而是给他爱人新年礼物。
还有半个月就是农历新年,他们在起过第个春节,屈意衡觉得这很重要。
C市月下旬开始接连下雪,个星期,雪就没停过。
“明天过年,收拾下家里。”从巴黎回来之后屈意衡就搬到姚湛这边,之前租那套干脆给他专门画画用,当做工作室,前几天他整天泡在那里,现在眼看着过年,家里乱糟糟,姚湛又忙,没空收拾,只能他来。
“哎呦,可真出息。”窦郁聪永远都忘不他刚搬到他哥那儿去时候屋子里乱成什样,“爱情还真是魔鬼,把哥都变成田螺姑娘。”
屈意衡笑,让他别胡说八道。
“你春节怎安排?”窦郁聪问他,“去姚哥家里吗?”
说到这个,屈意衡沉默片刻,他跟姚湛还没聊起过这事儿,但他心里清楚,姚湛得回家,而那个家,不可能欢迎他。
腊月二十九,诊所还没休息,姚湛刚送走个患者,他妈就打来电话。
“明天几点回来?”
姚湛愣,这才意识到明天就是春节。
“还不知道,”姚湛突然有些纠结,随口应付说,“尽量中午回去吃饭。”
中午去陪他爸妈,然后下午就能回家去陪屈意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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