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意衡听见
他
话，但还是问
句：“什
？”
姚湛没有再重复，摇摇头，掀开被子下床。
早饭很简单，白粥鸡蛋，还有点儿屈意衡在楼下
这太像情人间对话，姚湛看着他到最后忍不住皱起眉。
“你对谁都这样吗？”
屈意衡眨眨眼：“还有
弟。”
姚湛笑，拉着对方陪自己洗澡。
这晚两人没做，只是相拥而眠，睡前姚湛说：“真好啊，喝多家里还有个人等着让抱。”
屈意衡先是怔，然后笑，安抚似拍着他背：“没少喝酒吧？味儿好重。”
“那你烦不烦？”
“不烦。”屈意衡温顺地轻抚他，“明天早上还要去上班吗？”
姚湛点点头。
屈意衡也叹气：“太辛苦。”
得，活着本身就已经很身不由己。
十几岁时候他是真很肆意，想怎样就怎样，说话做事前提都是自己开心，那会儿他从来没想过十几年之后自己变成个如此无力又无趣大人。
回家路上经过段隧道，代驾开得很快，恍惚间姚湛觉得自己好像通过这里就能回到十五年前，体育课上扭头就能看见树下站着屈意衡，只要他愿意，就能牵着对方去任何地方。
那时候他从来没珍惜过，也没思考过为什偏偏是屈意衡，到现在，想明白，却有太多身不由己。
姚湛到家时候已经点多，他小心翼翼地开门，生怕自己声音大吵醒屈意衡，没想到，开门，客厅灯还亮着。
屈意衡觉得姚湛情绪不太对劲，但也不多问，只是轻轻地拍他，仿佛在哄个不安分小孩子入睡。
姚湛嘴唇贴着屈意衡脸，呼出酒气让屈意衡微醺。
第二天早姚湛正常上班，起来后觉得头疼，低声骂句。
“做饭。”屈意衡过来叫他起床，“你吃完再走吧。”
姚湛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看他，半天才问：“你能不能不走？”
“想和你在家躺着。”姚湛耍脾气似说，“要不辞职吧。”
屈意衡笑：“好啊，然后花光积蓄就喝西北风。”
姚湛趴在他身上笑着，最后长出口气，站直身子。
“怎没睡？不是说别等吗？”
“不困。”屈意衡看着他说，“你不回来觉得不踏实。”
屈意衡直没睡，坐在客厅看书等姚湛。
当对方站起来有些惊喜地对他说“你回来啊”时候，姚湛突然心里很难受，就像在外面受委屈小孩儿终于到家。
他关好门，换鞋，走过去把屈意衡手里书抽出来丢在沙发上。
他抱住眼前人，趴在对方脖颈间叹气。
“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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