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圈,姚湛自嘲道:“这个人俗人对这些完全不懂。”
屈意衡笑着说:“们学院以前流传着句话,赏画人总觉得自己看不懂画中世界,但其实,画它人也不懂。”
姚湛被他逗得大笑:“反正就是越抽象越高级呗?”
屈意衡扭头看他,发现自己很喜欢看姚湛这样笑,他回忆下,哪怕是在中学时候,姚湛也很少会这样,那时候他总是装酷,对谁都冷着张脸。
“你跟以前不太样。”屈意衡稀里糊涂地说这句话,说完之后就有些后悔。
屈意衡算算,毕业也有差不多十年。
时间过得真很快,它走得不留痕迹,可是却在他们身上留下无数痕迹。
姚湛望着那间间屋子,想象着还是大学生屈意衡在这里画画模样:“都没见过你画画。”
屈意衡笑笑:“以后有机会,可能会看到吧。”
从那栋楼离开,不太远地方是音乐学院琴房,他们远远就听见钢琴声,这样踩着音符走在校园里,倒是真有些浪漫。
屈意衡觉得很奇妙。
上大学时候谈恋爱他都没这明目张胆地跟恋人牵着手在校园里走,现在三十多岁,竟然和个男人手牵着手逛校园。
时值仲夏,又是温度最高时段,两个人走在路上,有种热气从地底下升腾起来感觉,头顶太阳烤着他们,底下路面又蒸煮着他们,这样闲逛,其实难受得很。
但是他们谁都没说要结束。
艺术学院很大,楼很多,而且每栋楼设计都非常有趣。
姚湛没想到他突然说起这个,便问:“怎个不样法?”
不样才对,毕竟都这多年。
他们之间有十五年空白,在这十五年里,都经历太多事、遇见太多人,他们看很多风景也遭受过很
两个人在学校逛个多小时,后来实在太热,屈意衡带着姚湛进栋教学楼。
楼里冷气开得十足,瞬间舒服不少。
说来也巧,这栋教学楼大厅正在办画展,幅幅作品挂在墙上、悬在空中、立在架子上。
“艺术学院就是不样。”姚湛随口感慨,“看看?”
屈意衡对这些其实已经不感兴趣,但姚湛提出来,他不可能说不。
屈意衡带着姚湛从大门口慢慢悠悠地往里走,给他介绍每栋楼都是做什。
路过栋褐色只有三层小楼时,屈意衡说:“这栋楼全都是画室,学校专门给们学院。”
他们沿着石板小路走到那栋楼前面,透过窗户看见有学生在里面画画。
姚湛看着里面人,问屈意衡:“以前你也来这儿?”
“嗯,大家都喜欢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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