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我眼里的怒火都快烧出来了,额头青筋毕露,看得出来恨我恨得牙痒痒,要不是南南在家,估计他会跟我大打出手。
“我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我毫不掩饰自己对南南的感情,并且尽可能让虞北相信,“我对他的感情绝对不比你少,当然,我们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情。”
虞北看着我不屑地笑了笑。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比你还不希望他难过。”我对虞北说,“如果可以,我们俩也不想越雷池。每天战战兢兢,一边怕被人发现,一边心里又备受煎熬,我们好过吗?一点都不好过。如果我们能拒绝得了这份喜欢,没人会走这一步。”
虞北终于肯睁眼瞧我,他问:“你怎么证明你对他的喜欢就是那种天塌了也替他顶的爱?”
他拉着我的手不想让我去,冰凉的指尖把寒意直接传到了我心尖。
“没事。”我告诉他,“他肯定也想跟我说点什么。”
我从卧室出来的时候,虞北还蹲在阳台,盯着放在那里的一盆已经快要枯死的花。
我走过去,低头看他。
他没抬头,没回头,捏着一片黄了的叶子,冷淡地说:“你是人吗?”
其实我早就知道被发现是迟早的事,与其先让其他人知道,倒不如是虞北第一个发现。
在这个家里,甚至于在整个世界,除了我之外,最维护南南的绝对是虞北,所以我并不担心。
我唯一担心的是被虞北知道后,南南会产生极度的焦虑和羞愧。
虽然这段时间他甚至偶尔会主动撩拨我,但我很清楚,他心里一直对我们的关系感到不安。
自从跟他在一起,我经常会自我催眠,忘掉我们是兄弟这件事,所有关于伦理道德的概念都彻底被我摒弃,我想的只是他,虞南这个人。
我知道虞北担心什么,他担心这件事一旦,bao露,我把所有的罪过都丢
“不是。”我十分坦然。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终于看了我一眼。
虞北站起来,冷着脸的他一扫平时嬉皮笑脸的混世模样,跟我对视时,倒真的像是个有担当的大人了。
“他好骗你就骗他,”虞北说,“他好欺负你就欺负他。”
“不是骗他,舍不得欺负他。”我说,“你下定论前,先听我把话说完。”
可他跟我不一样,始终被那种背德的快感和罪恶感拉扯,经常会茫然痛苦。
我能理解他,也正因为这种理解,所以也更担心。
当他强压着几乎要崩溃的情绪告诉我虞北已经知道了的时候,我只能抱住他,像安抚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不停地亲他的耳朵,抚他的背。
好在,没过多久他就平静了下来。
我说:“你休息一会儿,我去找虞北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