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知道不可能,我甚至都怀疑,其实我
虞南没有说话,而是有些慌张地站起来,还弄倒了椅子。
他弟在床上笑他,笑得他逃出了卧室。
许程说:“滑雪的事儿是不是定了?”
虞南不说话,低头舔着他的甜筒。
他弟说:“定了定了,我妈答应了。”
因为洗脸弄湿的刘海耷拉在额前,没睡足眼皮还有些撑不起来,大概鼻尖还微微泛红,因为擦脸的时候,太用力。
我躲在被子里偷看虞南,看着他拿了本书,结果没几分钟就趴在了桌上。
我想看看他在看什么,稍微撑起一点身子,结果就听见隔壁床上铺传来了一个声音。
“哥,你要是困就继续睡,”虞北顶着鸡窝一样的头发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别装好学生了。”
虞南听见他的声音,赶紧回头比了个“嘘”,然后扭头看我,却发现,我也已经醒了。
我究竟做了些什么?
重新躺在床上之后,我盯着天花板发呆,那股在不久前控制了我身体的欲望此刻像是潮水一样已经退去,留下的是被抽干的大脑,什么都没法再思考。
我就这样睁眼到天亮。
天边刚开始擦亮,虞南起床了。
他大概以为我在睡觉,动作始终都很轻。
我大概真的罪孽深重。
当我看着虞南的脸做那件事的时候,心里先是难以自制的亢奋,接近着就是羞愧。
我满手粘稠的液体是我罪恶的见证,我甚至不敢去感受它的温度,不敢多看一眼。
黑漆漆的房间里,旁边的床铺上两人睡得正熟,只有我,揣着汹涌的邪恶的欲念,幻想着我的弟弟。
我掀开被子,下了床。
之前许程生日,我们约好去滑雪。
我看着坐在对面吃甜筒的虞南,看着他袖口露出的一小节又细又白的手腕,有点儿心猿意马。
我问他:“虞南,你怕不怕摔?”
虞南还没抬头,耳朵先红了。
这几天他一直都是这样,我看他,他会脸红,我说句话他就能红了耳根。
我们对视的一瞬间,我立刻错开视线。
没办法看他。
不敢。
我是对他充满贪念的,而他太纯粹。
我是淤泥,他是莲花,弄脏了他,我怕是要天打雷劈的。
我听见他掀开被子,听见他下床,听见他打开门走出去,然后洗漱。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背德的羞耻感让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虞南洗漱完回来,坐在桌边打了个哈欠。
我看着他的背影,没忍住笑了。
他打哈欠的样子一定很可爱。
深更半夜,洗澡会被发现。
我简单地洗了手,又使劲儿用冷水揉搓着脸。
脸被我搓得通红。
看着镜子里的人,我突然觉得陌生。
我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