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在外忙忙碌碌王立强,并不只指望能够干活,他似乎希望在屋内响声,可以多少平息点李秀英因为孤单而出现忧伤。事实上李秀英并不重视存在,她喜欢用过多时间来表达对自己怜悯,而用很少心情来关心,她总是不停地唠叨自己这里或那里不舒服,可当提心吊胆地出现在她面前,期待着自己能为她干些什时,她却对视而不见。有时候
马上就要实现自己预言。可是阳光穿过窗玻璃来到那排小凳子上时,她就安详和心满意足地接受自己继续生存事实。这个女人对潮湿有着惊人敏感,她都可以用手去感觉空气中湿度,每天早晨拿着干抹布推开她房门去擦窗玻璃,她从印着蓝花布蚊帐里伸出只手,像是抚摸什东西似抚摸着空气,以此来检验这刚刚来到天是否有些潮湿。最初时候总把吓得战战兢兢,她整个身体消隐在蚊帐后面,只露出只苍白手,张开五指缓缓移动,犹如只断手在空气里漂浮。
疾病缠身李秀英自然要求清洁,她世界已经十分狭窄,如果再乱糟糟话,她脆弱生命就很难持续下去。几乎承担起全部保持屋内整洁劳动,擦窗玻璃是所有劳动中最重要,每天都必须擦两次,从而保证阳光能够不受尘污干扰地来到她内衣上。打开窗户以后苦恼就来,要把玻璃向外面擦得既干净又迅速,小小年龄要达到迅速实在是力不从心。李秀英是个真正弱不禁风女人,她告诉风是最坏东西,它把尘土、病菌,以及难闻气味吹来吹去,让人生病,让人死去。她把风说得那可怕,使在童年印象中,风有着青面獠牙模样,在黑夜里爬上窗户,把玻璃磨得沙沙乱响。
李秀英完成对风攻击之后,突然神秘地问:
“你知道潮湿是怎来?”
她说:“就是风吹来。”
她说这话时突然怒气冲冲把吓得心脏乱跳。
玻璃起到十分奇妙作用,它以透明姿态插入到李秀英和外界生活之间,既保护她不受风和尘土侵扰,又维护住她和阳光美好关系。
至今清晰地记得那些下午时刻,阳光被对面山坡挡住以后,李秀英伫立在窗前,望着山那边天空里红光,仿佛被遗弃似满脸忧郁,同时又不愿接受这被遗弃事实,她轻声告诉:
“阳光是很想照到这里来,是山把它半路上劫走。”
她声音穿越无数时光来到现在成年耳中,似乎让看到她和阳光有着由来已久相互信任。而那座山就像是个恶霸,侵占她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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