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念书,要自学成材。”
这时冯玉青双手捂住脸,哭出声音,于是鲁鲁也哭起来。他们见面十分短暂,没过多久,个男人走进来要带走冯玉青。鲁鲁就急急忙忙提起旅行袋和草席,准备跟着母亲起走,可他被挡住,他就尖声叫起来:
“为什?”
那个男人告诉他,他现在应该回去。他拚命摇头,说道:“不回去,要和妈住在起。”随后他向母亲喊道:
张票,而且知道七桥没有停靠站。他用母亲留给他五元钱买车票后,紧紧攥住剩下三元五角钱,走到车站旁家小店,他准备买根大前门香烟去贿赂司机。可是他看到事实是大前门香烟要两分钱根,而三分钱则可以买两根。
年幼朋友站在那里犹豫不决,他最后选择是拿出三分钱,买两根香烟。
在那个夏天即将来到上午,鲁鲁坐在辆向七桥方向驶去汽车里。他左手摸着用手帕包起来三元多钱,右手则紧捏那两根香烟。那是这个孩子第次坐上汽车,可他丝毫没有欣喜若狂,而是神情严肃地注视着窗外。他时刻向身旁位中年妇女打听着离七桥还有多远。后来他知道七桥马上就要来到时,他离开座位,将旅行包和草席搬到车门口。接着转向司机,递上去根已被汗水浸湿香烟,恳求他:
“叔叔,你在七桥停下好吗?”
司机接过香烟以后,只看眼,就将那根湿漉漉香烟从车窗扔出去。年幼朋友望着司机不屑顾神色,难受地低下头。他心里盘算着在过七桥后那站下车,然后往回走。可是司机却在七桥为他停下汽车。那已是接近中午时候,鲁鲁看到不远处长长围墙。围墙上铁丝网让他认定这就是劳改农场。这个七岁孩子就将草席背在身后,提着那个和他人样大旅行袋,在耀眼阳光里向那里走去。
他走到劳改农场大门口,看到个当兵在那里持枪站岗,他走到跟前,望望自己手心里香烟,想到刚才司机将烟扔出车外情景,他就不敢再将香烟递上去,而羞怯地向站岗年轻人笑笑。然后对他说:
“要和妈住在起。”他指指草席和旅行袋。“把家全都搬来。”
鲁鲁见到母亲时候已是下午。他被站岗年轻人交给另个人,另个人带他走段路以后,交给个大胡子。大胡子把他带到间小屋子。
身穿身黑衣冯玉青就这样见到自己鼻青眼肿儿子,年幼儿子独自人找到这里,使冯玉青流下眼泪。
终于见到母亲鲁鲁,则是兴奋地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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