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望到别处,然后兴致勃勃地指示去看些令人乏味蚂蚁和麻雀之类东西。无法判断他是真无所知,还是有意回避。对鲁鲁父亲寻找,只能回到遥远记忆里去,那个四十来岁口外乡口音男人,坐在冯玉青家石阶上。
后来听说冯玉青是搭乘外地农民水泥船回来,在个夕阳西下傍晚,她右手提着个破旧旅行袋,左手牵着个五岁小男孩,小心翼翼地通过跳板来到岸上。可以想象她当初眼睛如同黑夜来临般灰暗,命运对她歧视,使她窘迫地站在岸边东张西望。
冯玉青没有回到南门居住,而是在城里安顿下来。个新近丧偶五十岁男人,租给她两个房间。第个晚上他就偷偷摸模地爬到冯玉青床上,冯玉青没有拒绝他,到月底这个男人向她索要房租时,冯玉青这样回答他:
“第个晚上就付给你。”
也许这就是冯玉青皮肉生涯开端。与此同时,她干起洗刷塑料薄膜工作。
冯玉青已经把彻底遗忘,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认真记住过。那个下午,在鲁鲁还没有放学时候,独自来到这里。那时冯玉青正在楼前块空地上,在几棵树木之间系上晾衣服绳子。她腰间围着块塑料布围裙,抱着大包肮脏塑料薄膜向井台走去。这个似乎以此为生女人将木桶放入井中时,已经没有昔日生机勃勃姿态。她头发剪短,过去长辫子永远留在南门井台旁。她开始刷起薄膜,连续不断响声在那个阳光充足下午刺耳地响起来,沉浸在机械重复里冯玉青,对站在不远处,表现平静视而不见。如何区分个少女和少妇,让同时看到昔日和此刻冯玉青。
后来她站起来,拿着张如同床单样薄膜向走近,走到绳子旁时她毫无顾忌地挥抖起薄膜上水珠,水珠溅到身上。她似乎注意到这点,于是她看眼,接着将薄膜晾到绳子上。
这刻清晰地看到她遭受岁月摧残脸,脸上皱纹已经清晰可见,她那丧失青春激情目光看到时,就像灰暗尘土向漂浮而来。她转身走向井台,无情地向呈现下垂臀部和粗壮腰。是这时候转身离去,内心涌来悲哀倒不是冯玉青对遗忘,而是第次亲眼目睹到美丽残酷凋零。那个站在屋前迎着朝阳抬起双臂梳头冯玉青,在此后记忆里已经蒙上层厚厚尘土。
冯玉青在白天和黑夜从事着两种性质劳动。夜晚工作使她遇上职业敌人,警察出现迫使她选择另种生活。
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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