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也是。我来不是要问你这个。我想问你突然要走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
“你和多萝西对我很好,我不希望让你们觉得我在利用你们的好心肠,老是赖着不走。”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会在乎那个吗?”
“我在乎得不得了。我不希望是我做出什么事把你逼走了。”
阳光也很足,可在这些寂静的房间里却飘荡着冰冷、凄凉的气氛。家具还像以前一样呆板地摆放在原处,用来插花的花瓶也似乎没有移动过位置。那本凯蒂不知道什么时候扣在桌上的书也还像原来一样静静地扣着。凯蒂觉得他们好像只离开了一分钟,可是这一分钟却像永恒一样漫长,使人想不到何时房子里才会再次充满欢声笑语。钢琴上摊开的狐步舞曲的乐谱似乎等待着人去演奏,可你却有种感觉,当你按下琴键的时候不会有任何声音传出来。瓦尔特的房间还像他在时那么整洁。箱柜上摆放着两幅凯蒂的加扩照片,一幅是她穿着舞会礼服照的,另一幅是她的婚礼照。
男孩们从储藏室里搬出了行李箱,凯蒂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分拣物件。他们动作十分麻利,凯蒂估计走之前的这两天肯定能把所有东西都打理妥当。这段时间她决不能让自己胡思乱想,她是肯定没那个闲功夫的。忽然,凯蒂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是查尔斯·唐生。她的心里痉挛了一下。
“你来干什么?”她问道。
“能去你的起居室吗?我有些话要跟你谈。”
“我很忙。”
她垂下了目光。她的身旁是一张桌子,她看到桌上放着一份《简报》。它已经是几个月以前的了,那个可怕的夜晚瓦尔特一直盯着它看,那时……现在瓦尔特已经……她扬起了脸。
“我觉得自己低贱透了。你绝不会比我还鄙视我自己。”
“但是我没有鄙视你。我昨天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当真的。你这样一走了知又有什么好处呢?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不能成为好朋友?你总是认为我背弃了你,我很不喜欢这个观点。”
“为什么你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待着?”
“真该死,我的心既不是木头也不是石头做的。你太不理智了,不能
“我只占用你五分钟。”
她没再说话,只叫仆人接着做他们的事,然后领着查尔斯来到了隔壁的房间。她没有找地方坐下,好让他明白有话赶紧说完就走。她知道她的脸色苍白,心跳得很厉害,但还是用冷淡、敌意的眼神直视着他。
“你有什么事?”
“我刚听多萝西说你后天就要走。她告诉我你来这里打理东西,让我打个电话问问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非常感谢,我一个人还应付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