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个人是省油灯。
他抬眼看看,伸手说:“身份证。”
既然要拿身份证,又何必多问这些废话来?
不情愿地把身份证丢到桌上,他瞥眼,拿起来不情不愿地给办好入住手续。
“三楼走廊尽头。”
“能不能……”
耐着性子等着,然后看见这滩烂泥样男人耷拉着脑袋甩胳膊:“找凌野。”
烦,想着或许应该让他把钱退给,然后趁早离开。
可就是这时候,门口传来拖鞋蹭在地面上声音,那声音就透露着其主人不耐烦。
转过去看,刚刚院子里那个臭着脸男人懒洋洋地走进来,然后站到吧台电脑前。
显然,他就是老板口中“凌野”。
男人像个吊死鬼样仰躺在桌子上。
“程哥!”姑娘喊,“起来干活!”
那个“吊死鬼”毫无反应。
姑娘安慰:“没事儿,看。”
她放下吉他,穿上拖鞋走过去,巴掌拍在“吊死鬼”脑门上。
“不能。”他还没等提要求,直接否决。
这人脸上写着“爱住不住”,也较起劲来,拿回身份证和钥匙,直接上楼。
住进来第天,海岛很美,人很讨厌。
那时候想:远离他们,安静赏景,安心写书。
但不知道,所期待“安静”和“安心”,在开始这里生活第天就已经成泡影。
也显然,他知道这会儿老板没有丝毫活动能力,那他刚刚干嘛不直接跟着进来?
“姓名。”
“陈醒。”
“性别。”
“看不出来吗?”
“起来!”
“吊死鬼”终于有反应,晕晕乎乎地爬起来,眼睛都睁不开。
说:“老板你好,昨天跟你联系过。”
醉酒“吊死鬼”反应很慢,慢到以为他就这又睡着。
这位老板显然已经没有足够清醒头脑跟协调肢体来支撑他给办理入住,开始怀疑,自己直接支付个月费用究竟是不是正确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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