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如今开始演起戏来。他
嗓音低微、嘶哑。
“你根本就不体谅
，”他说，“要是你没有关心对象，那你当然可以整天兴高采烈，和和气气。可是
旦你也像这样陷入
情网，就很难这样。怜悯下吧。你不喜欢，并不在乎。毕竟你也没有办法。只要你能让爱你就行。”
她不肯开口，继续朝前走去。眼看再走上几百码就到她家门口，菲利普感到苦恼不堪。他放下身份，语无伦次地倾诉心中爱和悔恨。
“只要你能原谅这次，保证今后绝不再让你诉苦抱怨。你愿意跟谁出去，就跟谁出去。如果你什
时候有空，愿意陪会儿，那就再高兴也不过。”
她又停下脚步，因为他们已经来到街角，平时他们总在这儿分手。
“现在你可以走。不要你走到家门口。”
来个什人，就只能滚到边去。得吧，讨厌这样被人利用。”
“可不愿有哪个人用这种口气来跟说话。要让你瞧瞧，是多想吃你这顿该死晚饭！”
她站起身来，穿上外套，飞快地走出餐馆。菲利普仍旧坐在那儿，他打定主意待着不动。可是十分钟后，他跳上辆出租马车，又去追赶她。他推测她会搭公共汽车去维多利亚车站，所以他们大约会同时到达那儿。他看见她站在月台上，就避开她视线，跟她搭上同班火车去赫恩山。他打算等到她踏上回家路，再跟她说话，那会儿她就不能避开他。
米尔德丽德刚从灯光明亮、车马喧嚣大街上转出来，他就赶上她。
“米尔德丽德。”他喊道。
“可不走，除非你说你原谅。”
“这切都让厌烦透。”
菲利普犹豫会儿，因为他本能地觉得自己可以说上几句让她感动话，不过要把这些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几乎感到恶心。
“世道真是残酷，要忍受多大痛苦啊。你不知道跛脚人过是什日子。你当然不喜欢。也不指望你会喜欢。”
“菲利普，没有那个意思，”她赶紧回答说，声音里突然流露出几分怜悯，“你知道不是这回事。”
她继续朝前走去，既不看他眼，也不回答他声。菲利普又叫她声，她才站住脚，转脸望着菲利普。
“你想干什？看见你在维多利亚车站荡来荡去。你干吗老缠着不放？”
“非常抱歉。让咱们和解好吗？”
“不。讨厌你坏脾气和醋劲儿。不喜欢你，从来就没喜欢过你，也永远不会喜欢你。再也不想跟你有什来往。”
她又匆匆朝前走去，菲利普只好快步赶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