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走吧,老弟,”克朗肖说,“但愿野驴在你姥姥坟头撒尿!”
东方人收起脸上笑容,夹着他货物,不动声色地朝另张餐桌走去。克朗肖转过脸来望着菲利普。
“你去过克吕尼博物馆[17]吗?在那儿你可以看到色调最为典雅波斯地毯,图案复杂,绚烂多彩,真令人赏心悦目,惊叹不已,从中你可以看到东方神秘玄妙和感官之美,看到哈菲兹[18]玫瑰和欧玛尔[19]酒杯。实际上,不久你还会看到更多东西。刚才你问到究竟什是人生意义。去瞧瞧那些波斯地毯吧,总有天你自己会找到答案。”
[17]克吕尼博物馆,位于巴黎拉丁区,实际系由两幢并排建筑组成:建于公元1到3世纪吕泰斯高卢与古罗马式公共浴池和建于15世纪末克吕尼修士院。1843年,国家在此成立中世纪博物馆,藏品很大部分来自热爱中世纪文化与艺术亚历山大·杜索默拉尔。
[18]哈菲兹(1325—1390),波斯诗人。
名贵织品吧,”克朗肖说,“因为想用来说明个道理,给故事增添几分趣味。”
东方人展开幅红黄相间桌布,上面图案粗俗丑陋,古怪难看。
“三十五个法郎。”他说。
“哟,大叔,这块料子既不是出于撒马尔罕[14]织工之手,也不是布哈拉[15]染坊上色。”
[14]撒马尔罕,乌兹别克斯坦东部城市。
[19]欧玛尔,即欧玛尔·海亚姆,见前第141页注①。
“你在故弄玄虚。”菲利普说。
“喝醉。”克朗肖回答说。
[15]布哈拉,乌兹别克斯坦西部城市。
“二十五个法郎。”商贩谄媚地笑着说。
“它产地是在穷边绝域,甚至可能是家乡伯明翰[16]产品。”
[16]伯明翰,英国英格兰中部城市。
“十五个法郎。”蓄着黑胡子贩子奴颜婢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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