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鹿鸣上完厕所出来,揉揉生疼头:“不想去。”
“怎?怕打针?”褚卫过来,站在距离他半步之外,歪着头打量他,“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特意学做粥。”
荀鹿鸣注意到“特意”这两个字,不知道这人“特意”是不是给他。
其实发烧人哪有什胃口吃饭,可荀鹿鸣却稀里糊涂地说:“好啊,厨房什食材都有,你去吧。”
褚卫笑,随手打个响指:“得!你去躺着吧,做好叫你。”
他醒过来时候发现荀鹿鸣正看着哪里发呆,下意识问这句,问完之后才后知后觉发现,那人好像是在看自己。
“怎样?还难受吗?”他又抬手去摸荀鹿鸣额头,“哎?怎好像更烫?”
荀鹿鸣躲开他手,站起来:“去厕所。”
他走两步,觉得仿佛是踩在棉花上。
不知道是不是药劲儿过,他确实觉得现在比之前褚卫来时更难受些。
敢乱动,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下姿势,让荀鹿鸣能舒服些,然后保持着这样相互依偎状态也闭上眼睛。
他点儿睡意都没有,只是享受着这个懒洋洋午后,黏黏糊糊日光从客厅落地窗洒进来,两个人泡在那温暖光线里,都暖洋洋热乎乎。
荀鹿鸣睡醒时候脖子疼得如同落枕,他刚要起身,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是靠着褚卫睡着。
那人也在睡,嘴巴微张,呼吸平稳。
他偏头看着面前人,又长又浓密睫毛、高挺鼻梁、刮得干干净净胡子,荀鹿鸣视线下移到褚卫喉结,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性感。
他
荀鹿鸣进厕所,褚卫拿着手机上网搜“发烧怎办”。
“鹿鸣,要不你去医院打针吧。”
被叫名字人在厕所里打个激灵,然后低头看眼自己起鸡皮疙瘩手臂。
也不知道为什,每次褚卫叫他“鹿鸣”他就觉得特别奇怪,好像是过分亲昵,他们之间本来不是这样。
想起前不久还针锋相对恨不得把彼此按在地上摩擦,现在好像是在做场被施咒语梦,实在有些不真切。
他想起自己对陈奚奇突然心动那天以及那个瞬间,当时是觉得自己被块儿甜甜软软棉花糖扑个满怀,看到对方,整个世界都甜,而此刻,他看着褚卫,是另种感觉。
这感觉如果非要去形容,那大概是被罂粟蛊惑飘飘欲仙之感,头脑浑浊,却很想上去尝尝鲜。
“醒?”
荀鹿鸣被吓跳,赶紧收回视线,坐直身子。
褚卫是突然醒过来,没做噩梦,也没被什惊到,只是好像时间到,就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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