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脸色非常和善,使感到没法顶撞他。不知道说些
都没有读过,听他谈论这些哲学家正是求之不得。有天,们作次短途旅行,越过莱茵河,坐在家卖啤酒园子里喝啤酒,他问是不是新教徒。
“‘想来是,’说。
“他迅速扫眼,觉得他眼睛里闪出丝笑意。他开始谈论埃斯库罗斯[注]起来;你知道,学过希腊文;他对这些伟大悲剧家之熟悉,简直无法望其项背。听他谈很给人启发。不懂得他为什忽然问这个问题。保护人纳尔逊叔叔是个不可知论者,但是,他经常去做礼拜,因为他病家指望他这样;他送上主日学校,也是为同样理由。们帮佣玛莎是个顽固浸礼会教徒;做小孩时,她时常告诉地狱里烈火,有罪人将要永远在地狱里受苦,以此来吓唬。村子里某些人,她为这种或那种原因,要给他们惩罚,就形容给听,他们在地狱里将要受各种苦难,自己觉得十分开心。
“到冬天,和恩夏姆神父已经混得很熟。觉得,他是个相当不起人。从来没有看见他着恼过。人平和忠厚,比可能指望还要胸襟开阔,而且极其宽容。他学识渊博,而且肯定知道什都不懂,但谈起话来,往往把当作好象和他样有学问。对待非常耐心,仿佛除掉帮助之外,别无所求。有天,不知道什缘故,患腰痛,房东太太葛拉保夫人给热水袋,坚决要睡上床。恩夏姆神父听说病倒,晚饭后,来到房间。除掉腰痛得很厉害以外,人还是好好。你懂得书呆子为人,他们对书总要弄个明白;把手里看书放下时,他就拿起来看看书名。那是本讲梅斯特?艾克哈特书,在城里家书铺里买到。他问为什看这种书,告诉他,曾经涉猎过相当部分有关神秘主义书,并且和他谈到考斯第以及他怎样引起对神秘主义兴趣。
他用那双碧碧蓝眼睛打量着,眼睛里有种神情只能形容为爱惜。感到他觉得相当可笑,但是,同时对钟爱并不因此而有所减弱。反正从来就不在乎人家认为有点象傻瓜。
“你在这种书里面想寻些什?’他问。
“‘要是知道话,’答,‘至少就会去寻它’。
“‘你可记得曾经问过你是不是新教徒?你说想来是。这话是什意思?’“‘就是这样长大,’说。
“‘你相信上帝吗?’他问。
“不喜欢人问这些个人问题,所以首先想到是告诉他,说这不关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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