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就行。”
招待他进餐厅,和约瑟夫在外面等着。不会,门开,主教走出来,后面跟着神父,双手捧着只圣餐杯,杯子上面是个小圆盘子,里面放块祭祀用过圣饼。这些都拿块麻纱食巾盖着,麻纱非常之细,等于透明。除掉在晚宴或者午宴席上和主教见面外,从来没有和他会见过;他而且是个食量很大人,能欣赏顿好饭和杯佳酿,讲些滑稽甚至下流故事起来津津有味。那时候,他给印象是个身体结实强壮人,只有中等身材。今天穿上白法衣,披上圣带,看上去不但很高,而且高贵。张红红脸,般都是笑容可掬,现在则很严肃。
从外表上看,过去那个骑兵军官在他身上找不到丝痕迹;他样子就象是教会里个大人物,而且实际也是如此。看见约瑟夫在胸口画十字,点不觉得诧异。主教头向前倾,微微怄下身体。
“很急。”
“立刻就办。”
医生来时,告诉他适才事情。他和护士同上楼去看艾略特,在楼下饭厅里等着。从尼斯到昂第布开汽车只消二十分钟,所以过半小时多点,辆大黑轿车就开到门口。约瑟夫跑来告诉。
“CestMonseigneurenpersonne,Monsieur[注],是主教本人。”他慌慌张张地说。
出去迎接他。主教并不如往常样带着他副手,而是——不知道什原因——带着个年轻神父;神父携着只盒子,想来里面装是进行涂油礼用具。
愿不是如此。不过还是把稳好。”
“懂。”
他不作声。这确是个难受时刻,当你不得不向个人说出刚才向艾略特讲话时。没法望着他;自己牙关紧咬,生怕要哭出来。这时人坐在床边,面向着他,伸出只胳臂撑着身体。
他拍拍手。
“不要难过,亲爱朋友。义不容辞事,你懂。”
汽车司机携只破烂相黑皮包跟在后面。主教同握手并介绍他同伴。
“们可怜朋友怎样?”
“恐怕病得很厉害呢,主教大人。”
“请您把们带到间屋子里,好穿上法衣。”
“餐厅在这儿,主教大人,客厅在楼上。”
傻里傻气地笑。
“你这个怪家伙,艾略特。”
“这就对。现在打电话给主教,说要忏悔并且受涂油礼[注]。如果肯派夏尔神父来,将感激不尽。他是朋友。”
夏尔神父是主教代理人,以前也提到过。下楼打电话;在电话里,和主教亲自讲。
“急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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