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什。沉思地凝视着他。他也目不转睛地望着,没过会儿他眼睛又闪烁起讥笑光芒。
“想你对有点儿意见吧?”
“你这话问得没意义,”马上接口说,“对蟒蛇习性并不反对,相反地对它心理活动倒很感兴趣。”
“这说来,你纯粹是从职业角度对发生兴趣啰?”
“纯粹是这样。”
“还是这样。”
“你知道,你根本没有打听过你老婆和孩子。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他们吗?”
“没有。”
“希望你别他妈老说个字。你给他们带来这多不幸,难道你就分钟也没有后悔过?”
他咧开嘴笑,摇摇头。
都喜爱权力。如果你能打动人们灵魂,或者叫他们凄怆哀悯,或者叫他们惊惧恐慌,这不也是种奇妙行使权力方法吗?”
“滑稽戏。”
“那你为什对于画得好或不好还是很介意呢?”
“并不介意。只不过想把所见到画下来。”
“如果置身于个荒岛上,确切地知道除自己眼睛以外再没有别人能看到写出来东西,很怀疑还能不能写作下去。”
“你不反对是理所当然,你性格也
“能想象得出,有时候你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过去。不是说想起六七年以前事,是说更早以前,你和你妻子刚刚认识时候,你爱她,同她结婚。你难道就忘第次把她抱在怀里时候你感到喜悦?”
“不想过去。对说来,最重要是永恒现在。”
想想他这句答话意思。也许他语义很隐晦,但是想还是懂得他大概指是什。
“你快活吗?”问。
“当然。”
思特里克兰德很久很久没有作声。但是他眼睛却闪着种奇异光辉,仿佛看到某种点燃起他灵魂、使他心醉神驰东西。
“有些时候就想到个包围在无边无际大海中小岛,可以住在岛上个幽僻山谷里,四周都是不知名树木,寂静安闲地生活在那里。想在那样个地方,就能找到需要东西。”
这不是他原话。他用是手势而不是形容词藻,而且结结巴巴没有句话说得完整。现在是用自己话把认为他想要表达重新说出来。
“回顾下过去五年,你认为你这样做值得吗?”问他道。
他看着,知道他没有明白意思,就解释说:“你丢掉舒适家庭,放弃般人过那种幸福生活。你本来过得很不错。可是你现在在巴黎大概连饭都吃不饱。再叫你从头儿选择,你还愿意走这条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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