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远。”
“半小时。”
不知道还能说什,太过殷勤事也做不出来。
于是点点头,回家。
站在楼客厅,反复回忆着他那个很显然有些勉强笑,他让更加好奇。
“你气色不太好。”把伞递给他时候,对他这说。
他冲笑笑,浅且疏离。
“谢谢。”他接过伞,依旧是不肯多给份言语。
唐泾川转身往自己家走,本来也应该转身回去,毕竟,咖啡在等,但看着他瘦削背影,还是忍不住说:“你太太呢?”
他愣,然后回过头说:“在医院。”
“不好意思。”
笑:“你道什歉?倒是你们,昨天回来时候淋雨吧?”
知道他们没回来,但不能让他知道如此关注他。
他没跟多说,只是告诉没有。
至于是没有淋雨还是没有回来,他没说。
又回到二楼窗边,把咖啡饮而尽,然后去给自己做顿早餐,窝在书房,看上午电影。
这电影有句台词让反复咂摸很久,电影里说:只有未遂爱才会浪漫。
拉开窗帘,看向对面,不知道是不是正在经历着浪漫。
皱皱眉,发自内心地在关心她:“她怎?没事儿吧?”
“没事。”
说着没事,可看得出来,他只是不想跟个陌生人多说废话。
“等会儿你还要去医院吗?”问他,“可以送你。”
“不用。”他又给个浅笑,“找到地铁站。”
喝口咖啡,把杯子放在窗台:“等下。”
难得从大门出去,拿着他伞,脚步越来越急促,从车库到大门口,竟然产生种离他越近离春天越近错觉,恍惚间觉得,那些因为低温而枯萎掉落树叶在走向他时候,点点重现生机。
这是心理作用,再清楚不过。
原来每个被爱情冲昏头家伙都仿佛整天浸泡在致幻剂里,看什都是美妙。
走出去,他就像之前样,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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