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说希特勒是个疯子,他下令杀害很多无辜人。”来不及用手捂住嘴巴,这话已经脱口而出。
阿塞夫不屑地说:“他说跟妈妈样。她是德国人,她本来应该更清楚。不过他们要你这认为,是吗?他们不想让你知道真相。”
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知道他们隐瞒什真相,也根本不想去知道。希望什也没说,又希望抬起头就能看见爸爸朝山上走来。
“但是你得读读那些学校里面看不到书。”阿塞夫说,“读,令茅塞顿开。现在有个抱负,要将它告诉们总统。你想知道那是什吗?”
摇摇头。他终究还是说,阿塞夫总是自问自答。
里,他正是始作俑者。喂,巴巴鲁,你今天吃谁啊?哦?来吧,巴巴鲁,朝们笑笑。在那些他觉得特别来劲日子,他会加油添醋:喂,你这个塌鼻子巴巴鲁,今天吃谁啊?告诉们,你这头细眼睛驴子!
眼下他正双手放在背后,用那双胶底运动鞋踢起尘灰,朝们走来。
“早上好,苦哈哈!”阿塞夫说,摆摆手。“苦哈哈”是另外个阿塞夫喜欢用来侮辱人词语。他们三个都比们大,看到他们走近,哈桑躲在后面。他们站在们面前,三个穿着牛仔裤T恤高大男生。阿塞夫身材最魁梧,双臂抱胸,脸上露出凶残笑容。已经不止次觉得阿塞夫不太像个正常人。幸运是,有爸爸这样父亲,相信正是因为这个,阿塞夫对不敢太过放肆造次。
他朝哈桑扬起下巴。“喂,塌鼻子,”他说,“巴巴鲁可好吗?”
哈桑言不发,在身后又退步。
他那双蓝眼睛望着哈桑:“阿
“你们听到消息吗,小子?”阿塞夫说,脸上还是带着那副邪恶笑容,“国王跑掉,跑得好!总统万岁!爸爸跟达乌德汗相熟。你认识他吗,阿米尔?”
“爸爸跟他也熟。”说,实际上连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不是真。
“好吧,达乌德汗去年还在家吃过晚饭。”阿塞夫继续说,“怎样啊,阿米尔?”
在想,如果们在这片荒地高声求救,会不会有人听到?爸爸房子距这儿足足有公里。要是们留在家里就好!
“你知道下次达乌德汗到们家里吃晚饭会对他说什吗?”阿塞夫说,“会跟他稍作交谈,男人和男人交谈。将跟妈妈说过那些告诉他,关于希特勒。现在们有位伟大领袖,伟大领袖,个志向远大男人。会告诉达乌德汗,提醒他记住,要是希特勒完成他那未竟事业,这个世界会变得比现在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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