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蒋息只跟他打几次照面,绝大部分时候裴崇远都是通过短信跟纸条对他嘘寒问暖。
也不知道那人从哪儿学来,在门上贴字条给他。
蒋息从来不理,但不可避免会看到。
【炖汤,冬天适合喝汤。】
【为你怕是要变成专业大厨。】
“不能吃。”蒋息对尾巴说,“他下毒。”
最后蒋息也没动那个保温饭盒,他照例做自己事,遛狗、出门去酒吧,好像那个饭盒始终就不存在,隔壁那个人也不存在。
那天开始,裴崇远像个定时闹钟,早晚给蒋息送饭,偶尔也会放点儿水果零食在门口。
但蒋息从来没动过,也尽可能跟对方减少没必要碰面。
几年不见,他没想倒裴崇远会做这些。
“扔。”蒋息说。
裴崇远毫不在意地笑笑,把手上保温饭盒递给他:“要出门,你好好吃饭。”
蒋息皱着眉瞥他眼:“什意思?”
“给你做。”
“不用。”蒋息说完准备关门,结果听见裴崇远说:“就放门口,你自己记得拿。”
挽歌。
什是真?
什是假?
今晚这盘水饺是真,七年前那盘是假。
蒋息已经能够分辨。
【最近很忙,过段时间去酒吧看你。】
【天冷,记得戴围巾,开车小心,安全最重要。】
……
每天早晚各条,像是幼稚小学生。
蒋
意外,但没有心软。
蒋息觉得自己大概再也不会因为裴崇远些小恩小惠而感动不已。
十二月初,接连下好几天大雪。
蒋息发现裴崇远生活变得很规律,似乎过上那种朝九晚五生活。
大概是找到工作,整个人也精神很多,刚回来时那种颓丧气息扫而空,虽然依旧比从前瘦不少,但微微塌下去肩膀又次挺起来。
门“砰”地关上,把两人重新隔开两个世界。
蒋息觉得裴崇远真是没必要这样,他们俩之间,没必要。
然而,想着没必要,等到听见电梯下降声音,蒋息还是打开门。
裴崇远已经走,那个白色保温饭盒还在。
他低头看看,想好会儿,尾巴过来绕着饭盒闻半天,然后仰头看着他。
半夜两点,蒋息关掉电视,给沙发上尾巴盖条小毯子,自己进屋睡觉去。
他闭上眼之前想是:可能今晚这盘也是假,隔壁住着根本不是他。
第二天早,八点刚过,蒋息家门被敲响。
他刚拿出前几天新买咖啡豆,听见敲门声犹豫下,放下手里活儿去开门。
裴崇远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口:“昨晚饺子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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