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蒋息也会恍惚,问自己,别情
他叼着烟,给蒋息发条消息:十怎安排?
蒋息正坐在排练室死命地敲鼓,手里拿着还是当初裴崇远送他那副鼓棒。
他手机放在窗边桌子上,佟野电话跟裴崇远信息他都没看见。
蒋息心里憋着股火,没处撒。
是不是所有恋爱人久之后都会这样?因为时间久就开始相看两厌?
“你说你才不会爱上谁,”孔寻戏谑地笑,“那会儿你跟个爱情学家似,说得头头是道,现在呢?完他妈蛋!”
裴崇远笑,摇摇头。
“不跟你开玩笑,有时候是挺累。”裴崇远对孔寻说,“这事儿,真不好说。”
他抽口烟,看向外面:“可能就是习惯。”
孔寻看着那明明灭灭烟,拿起酒瓶,喝口。
裴崇远跟蒋息关系,他心里清楚。
要真不爱,不可能在起这久。
他太清楚自己怎回事儿,这多年头次把个人放在心尖上。
可越是往心尖上放,他就越是心里不踏实,大概就是习惯不把真心交付,旦真落在谁手里,总怕有天会落空。
他习惯掌控切,惧怕那种被人掌控感觉。
蒋息不觉得自己看裴崇远看厌,他还是喜欢,还是会半夜醒来再睡不着时候盯着对方看个没够。
裴崇远对他其实跟以前也没什两样,依旧事事处处都由着他,百般温柔地迁就。
还是不对。
他们见面时间里,绝大部分时候都在做A。
偶尔蒋息会问问裴崇远最近都在忙什,在接触什人,聊着聊着,又会落到两人之间,然后重复之前已经做过不知道多少次事。
“据说新习惯养成只需要21天,”孔寻把酒放下,推到他面前,戏谑地说,“等你什时候想养成新习惯,跟哥们儿说,哥们儿给你助力哈。”
都是玩笑话罢,两人相视笑,碰杯,笑骂着喝酒。
从酒吧出来时候,裴崇远叫代驾还没到。
他自己坐在车里,开着车窗抽烟。
他突然想起之前蒋息说十长假想出去自驾游,这事儿得过去个多月,不知道那小子还记不记得。
“再说吧。”裴崇远说,“本来这种事也没指望天长地久。”
“少他妈放屁。”孔寻说,“虽说也不是什好人,好像没立场说你,但爱情这东西,挺有意思,比高考还能改变人生。”
裴崇远笑着骂他:“就他妈你会说话。”
两人闲聊着,慢慢悠悠地喝着酒,孔寻说:“你记得以前上学那会儿你说什来着?”
“说过话可多。”裴崇远盯着正在燃烧烟问,“你说是哪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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