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然皱着眉看他，心慌。
他发现自己挺害怕这个裴总
，大他五岁而已，但对方身上那种强势压迫感，让他坐在这里，有些喘不过气。
他叔叔说裴总这人很好相处，只要“投其所好”，什
事儿都好商量。
他们公司这两年效益不好，就指望着这次合作
。
项然本来不应该过来，这不是
“今天考完试吧？”裴崇远说，“明天
去接你？”
“等你忙完吧。”蒋息说，“准备睡，你也早点回去。”
不等裴崇远多说，蒋息挂断电话。
被挂电话裴崇远有些无奈，放下手机时，坐在他旁边项然有些尴尬地说：“裴总，真对不起，就是习惯。”
项然去年才大学毕业，直接来叔叔公司，给叔叔当助理。
招蜂引蝶惯人，哪有那容易就收心？
蒋息说：“不用，改天再联系他。”
他挂电话，站在宿舍走廊窗边，开着窗户抽烟。
前几天下大雪，最近温度骤降。
零下二十几度，蒋息吹着冷风，夹着烟手指冻得通红。
蒋息跟着佟野他们去吃饭庆祝。
大家喝得东倒西歪，蒋息酒量好，挨个把这些人塞进出租车，送回宿舍。
处理完这些人已经晚上十点多，眼看着又要锁楼门。
他打电话给裴崇远，意在问问对方今晚能不能和自己见面。
没想到是，电话是被别人接起来，
个声音听着挺年轻男人。
项总为避免漏接电话，每次只要手机离身就告诉项然定帮他接起来，做好记录，事后他再回复。
刚才裴崇远去洗手间，没带着手机，他手机就放在餐具旁边，响，项然就习惯性给接起来。
接起来瞬间，项然突然意识到自己犯错误，但接都接，又不能直接挂断。
不过裴崇远回来后知道这事儿，虽然没责怪他，但脸色稍微有些不太好，弄得项然很是尴尬。
“没关系。”裴崇远笑，“个电话而已。”
没会儿，裴崇远电话打过来。
“刚才给打电话？”
“嗯，别人接。”
裴崇远笑：“上次去谈合作，他们派人过来更新数据，们起吃个饭。”
“好。”
“您好，裴总去洗手间。”对方说，“等他回来，给您回电话可以吗？”
声音很好听，是那种干干净净风过竹林感觉，态度也很礼貌客气，让人觉得舒服。
但前提是，蒋息只是裴崇远个普通朋友。
站在蒋息立场，个年轻男人接裴崇远电话，他不可能不多想。
虽然这长时间以来蒋息从来没问过裴崇远过去经历，但并不代表他完全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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