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山木家,回到西片町自己家时候,妈妈没有责备你句,可当时说这样话:妈妈被你背叛。还记得吗?当时你听罢哭……也觉得‘背叛’这个词儿用不当。这事儿怪不好……”
但是,当时母亲这说,感到很难得,是因为高兴才哭呀。
“妈妈呀,那时说你背叛,不是指你离开山木家这件事。山木君说,和子实际上和细田相好。当时他这说,意识到脸色变。细田君很早就有老婆孩子,你为何要喜欢他呢?这种事儿怎行呢?……”
“什相好不相好,太过分,山木君只会胡乱编排人。”
“是这样?真吗?你不再继续想着细田君,对吗?那,你说你有去地方,是指哪儿呀?”
“和子。”
“哎。”
“你说你有去地方,是哪里啊?”
意识到脸红,红到脖根。
“是细田君吗?”
像个泪人儿般。这期间,脑子渐渐模糊,逐渐思念起个人来。越是思念,越是想见到他,很想听听他声音,于是,两只脚心犹如经热灸般发烫。直强忍着,产生种特殊心情。
临近傍晚,母亲轻轻走进二楼西式房间,“啪”地扭亮电灯,然后来到床边。
“和子。”
她十分亲切地叫声。
“哎。”
“反正不是细田君那儿。”
“是吗?那是哪儿呢?”
“妈妈,呀,近来在思考件事情,人和动物最不相同点是什呢?语言、智慧、思想、社会秩序,这些虽然有程度差别,但其他动物不是也都具备吗?动物说不定也许有信仰。人以‘万物之灵长’自居,其实和其他动物并没有什本质上差别,您说对吗?不过,妈妈,倒是有点,恐怕您
闷声不语。
母亲深深叹口气。
“可以说说过去事吗?”
“请吧。”
小声地说。
起身坐在床沿上,用两手撩撩头发,望望母亲脸孔,嘿嘿笑。
母亲也幽幽地笑,然后,身子深深陷在窗户下边沙发里。
“平生第次违背和田舅舅嘱咐……妈妈呀,刚才给舅舅写回信,告诉他,家孩子事情就交给吧。和子,们把和服卖吧。娘儿俩和服统统卖掉,下决心花笔钱,舒舒服服地过日子。不想让你再下地干农活。们可以买高档蔬菜吃。每天到地里出苦力,对于你不合适。”
其实,每天下地干活儿,确实有些吃不消。刚才那样大喊大叫地哭闹番,也是因为田里活儿太累,满肚子委屈无处发泄,心中充满怨恨和焦躁缘故。
坐在床上,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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