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可得当心,不知道什皇族什贵族,看到你们那种小孩过家家生活方式,实在是捏着把汗呢。两个孩子起过日子,过去直没失火,已经够奇怪喽。今后可得多多注意才是。就说昨晚上吧,你瞧,要是风再大些,整个村子都要烧光!”
当时,下边农家中井先生跑到村长和二宫警察面前为讲情,说连小火灾也算不上;只有这位西山家媳妇,站在篱笆墙外头,大声嚷嚷:“浴室烧光啦,锅炉火没拾掇好。”不过,从西山媳妇怨气里感受到真实。她说得完全对,对西山媳妇没有丝毫怨恨。母亲开玩笑说,木柴就是为着火用,那是为安慰。但是,当时要是风大,正如西山媳妇所言,整个村子也许会烧光,要是那样,就会死,想表示忏悔也来不及。死,母亲恐怕也活不下去,也会给死去父亲脸上抹黑。如今虽然不再有什皇族、华族,但即便灭亡,也决心要华丽地灭亡!发生火灾就用死来忏悔,这种可怜兮兮死法,死也死不利索啊。总之,应该更坚强
接着去大内消防团长家,大内先生走出门口,见默默地显现出凄凉微笑。不知为什,真想立即哭起来。
“昨晚实在对不起。”
说罢赶紧告别他家,路上泪流不止,面孔塌糊涂,回到家里,到洗脸池洗洗,重新化好妆,到门口穿鞋正要出门去。这时,听到母亲走过来问道:
“还要外出吗?”
“嗯,还有好多家呢。”
人家是定要走走。
“不过,小姐要是不愿意个人单独行动,可以陪你道去。”
“还是个人去好吧?”
“你个人能行吗?可以话,还是个人去为好。”
“那就个人去吧。”
抬起头回答。
“真难为你啦。”
她声音低沉地说。
借助母爱力量,这回次也没有哭,家家户户全转遍。
到区长家,区长不在,他儿媳妇出来,看到,首先哭起来。接着到警察家里,二宫警察对说“很好,很好”,碰到人们个个都很亲切。接着再去邻近人家,大伙儿同样报以同情和安慰。唯独门口西山家媳妇,已经是四十开外婆子,只有她个人嘀嘀咕咕,说三道四。
然后,阿笑帮助整理下烧过木柴堆。
收拾完毕,向母亲要些钱,用美浓纸每百元包成包,每纸包上都写上“道歉”字样。
最先去村公所,藤田村长不在,把纸包交给值班姑娘。
“昨晚上实在太对不起啦,今后定注意,请务必原谅,并请向村长问好。”
对她表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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