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有,”纪肇渊手往旁边移些,微凉干燥掌心贴在楚九歌手背上,“难过到想哭时候。”
又是这种奇特难以察觉独属于纪肇渊温柔,楚九歌心里塌陷下去角,五感灵敏性,bao增十倍,恨不得把纪肇渊说每个字都记录下来。
纪肇渊像是个身处局外说书人,云淡风轻地讲着让楚九歌都有些想哭事情。他说:“长跑人从来不会在中途停下来,你知道为什吗?”他没等楚九歌回答,又继续说下去:“因为旦停下
纪肇渊沉默地看他片刻,搬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下。楚九歌感觉到纪肇渊靠近,但他没抬头,手里握着笔在纸上不断地画出杂乱曲线,如他现在心情。
“喂。”纪肇渊碰碰他肩膀。
楚九歌继续乱画,没有理他。
纪肇渊想想,开口叫他:“小楚。”
楚九歌还在乱画,声不吭。
楚九歌眼睛里崇敬光直到进房间都没有褪去。他像只小狗,痴汉地围着纪肇渊转圈圈。
纪肇渊无奈,按着他肩膀把他按在椅子上:“坐好。”
楚九歌听话坐好,然后手里拿着纸笔,仰着脸问他:“能问个问题吗?”
楚九歌装乖巧时候像极等待午后甜点小朋友,纪肇渊拿他完全没有办法。纪肇渊点头,大方地施舍他个提问机会:“问吧。”
楚九歌目不转睛地盯着纪肇渊眼睛:“你当时哭吗?”
纪肇渊抿抿嘴,伸手按在楚九歌画纸上,用清冷声音唤他乳名:“小九。”
楚九歌停下笔,抬头看他,“干嘛?”
“哭是没有用。”纪肇渊声音沉沉,“只有自己。”
每个人都会有难过到想放弃时候,即使是自到可以和这个世界绝交纪肇渊也不例外。在以前纪肇渊看来,那些被凡人扯淡为宝藏苦难经历,除说明他能力不足以外,毫无用处。
但现在纪肇渊,他和这个世界多个交点,而他交点此时此刻好像有些难过。他看着失落或者说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楚九歌,竟然坦然拿出他最耻于谈及过往。
纪肇渊不解,皱眉看他。
楚九歌拽着椅子急切地往前凑凑:“就是你快毕业那会儿,所有东西都被毁之后,你哭吗?”
纪肇渊摇摇头:“没有。”
“也是,这对你来说也不是什难事。”楚九歌低下头,语气里带着很勉强活泼,“你这种天才肯定不会有这种烦恼啦,什东西都是学就会。”
“不像……”他说着声音渐渐低下去。想到和纪肇渊差十万八千里自己,挫败感铺天盖地向他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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