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到楼下,把抱住多尔多,头扎进大兔子毛茸茸身体里,他抱着多尔多旋转,安哥拉兔被他抛到空中瑟瑟发抖,季舒大叫着季越东名字。
两天之后,他订去瑞士机票,在登机前给季越东发去信息,他说,“在瑞士等你。”
梁叔买些面包和牛奶,他穿过小路,最近楼房前树枝叶长不少。他推开门,边说着要去让园丁来修剪树枝,边把牛奶面包放在小桌上,他看向季舒,那孩子蜷缩在沙发上,动不动。
梁叔叹口气,他走到季舒身旁,轻拍着季舒肩膀,低声道:“小舒,他不会来。当初他来照顾你,也只是因为你父亲遗嘱。季越东只需要照顾你到成年,就能拿到季家半财产,现在你已经长大,他自由。”
季舒身体震动,他缩进自己蜗牛壳里,不言不语,偶尔有几声痛苦抽泣。
根深深扎下,季舒心跳得很快,他问季越东,“是不是很奇怪?”
季越东呼吸滞,想要后退,季舒便抓住他手指,用力往下按。
他在季越东面前似乎什都可以不顾,自尊廉耻都被他丢开,他把自己彻底摊平,他说:“这里面还有副女性.器官,上个月为检查医生告诉,发育很好,如果可以也能做个女人。”
季越东心像是被斧头凿开,拿着斧人是季舒,他沉声问:“你知道你在说什吗?”
“知道,是说,你不喜欢男生,也可以变成女生,只要你能接受。”
在瑞士最后个深夜,隔着大半个地球,他按下快要打烂号码,这次接通。
季越东声音浅浅,季舒光是听到他呼吸就再也克制不住,他揪起被子,把自己闷在里面。空气变得稀薄,他鼻尖发酸,深深吸气,牙齿几乎要咬碎,他低声问:“你会和解除监护关系吗?”
等待许久,是声“嗯”,季舒咬着下嘴唇,把手机拿开些,被子用力捂着脸。很长段时间又或者很短,他拉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却因为
“你不能够说这些话,这不是你应该说话。”季越东收回手,拿起边旁毯子丢在他身上。
季舒看他要离开,连忙起身喊住他,“你还是不会喜欢,你要走吗?”
“不走,去给你倒杯热水。”
门轻轻合拢,房间里就剩下季舒个人,他躺在季越东那张床上,好像漂浮在海里,他不会游泳,唯抱着根木头也浪吹走,于是他不停地下沉,沉到谷底。
六月中旬,他查到自己分数,比他预估还多两分。他握紧拳头,克制着躁动心,却还是忍不住在房间里蹦跳着转好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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